南海地域范围不大,今个儿谁家发生了稀奇的事,明日一整个南海都会知晓。

董崇夕坐在府里,看着前院堆积的礼品,忽然觉得有些棘手。

坐在下座的一个官员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他乐呵呵的道贺的声音。

“恭喜宰相,贺喜宰相。”

董崇夕微微挑眉,修长的手握着茶杯,杯盖轻轻的波动着杯中的茶叶,吹了一口气之后,故作不解的问道:“哦?何喜之有?”

地方官乐呵呵道:“宰相就不要打趣我们了,贵女当了太子妃,外头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董崇夕勾唇,轻抿了一口茶,道:“这个事谁也说不准,还得等皇上的安排。”

官员笑了笑,“是下管糊涂了,冒犯了冒犯了。”

“对了,怎么没看见太子殿下?”

董崇夕额角抽抽,那个太子殿下现在还在他女儿屋里呢

·

董轻婳天还未亮就给赢溱巴拉起来,微风徐徐,楸树下,董轻婳坐在树梢上乘凉。天边泛出鱼肚白,夏季温柔的风拂过脸颊,有种懒洋洋的感觉,董轻婳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赢溱的思想。

他一大早的在她窗子边学咕咕鸟叫,愣是把她吵醒了。

董轻婳奶声奶气的问:“你干嘛呀赢溱一大早的困死人了”

“小不点。”赢溱背倚靠着窗棂,望着灰蒙蒙的天,心情格外的舒服,这是他四年来睡的唯一一次没有噩梦的夜晚,“起来,我带你看日出。”

“不去。”董轻婳闹起脾气了,起床气不小,掀起轻如蚕丝的被子盖住了头,气鼓鼓的睡下去。

“呵”赢溱闷笑,她这起床气倒是这么多年没变过,他好脾气的哄:“起来好不好?晚上你都要和别人去庙会,我就霸占你晨起的时间罢了好不好吗?”

董轻婳双眼忽闪忽闪的,在被子下骨碌碌的转着,黑色的眼眸轻眨了眨,忽然,一声剧烈的响动,董轻婳掀开了蚕丝被,侧头望去,赢溱不知何时已经翻了窗进来。

董轻婳吓得坐了起来,轻如薄丝的里衣随着她的起身往下滑了些,露出了光.裸圆润的肩膀。

赢溱不小心看了眼,忽然觉得口干舌燥,看来昨日回去后流的鼻血今日又要流一些了。

他这头这么想,董轻婳却完全不知道,她隐隐有些生气,秀气的眉蹙起,视线紧紧的望着赢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