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没松手:“无妨。”

“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在城里的长街上,他们正在找医馆,你的身子要趁早看大夫。”

裴砚虽不了解女子怀孕,可他也知道一个身孕将近八个月的人在路上颠簸了这么些天,怕是不好,何况昭昭的话身子本就较寻常人弱一些。

正在这时候,随从终于找到一家医馆。

这医馆也闭了门,可随从一直敲门,里头的人不得不开了门,他还打着哈欠,不耐烦地道:“大晚上的敲什么敲,搅人清梦。”

他说完就打算关门,这不过是个小城,做的生意无非几钱银子,他可不想大晚上再起来。

门刚要关上,随从就拿手挡住了,随从拿出一个银锭子。

那人的眼睛就亮了:“这就开门,这就开门,”没想到竟是笔大生意。

大夫连忙换上了衣裳,又燃上了蜡烛,将一切都准备好,裴砚抱着昭昭走了进去。

大夫一眼就看出昭昭是病人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还面色苍白,看着就不舒服,他搭上昭昭的脉:“夫人哪里不舒服,可以详说一下。”

昭昭抿着唇:“就是接连五六天没有睡过好觉,也没怎么用膳,再就是这几天开始肚子有些疼。”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诊脉,良久才松开手。

裴砚问:“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的神色有些凝重:“夫人的身子有些不好,老夫瞧着夫人的身子比寻常人要弱一些,且夫人的胎像不稳,心神也像是受了惊,这种种加在一起,夫人随时都有临产的可能……”

大夫的话比较委婉,若是随时都可能生,那便是早产了,可这孩子现在才七个多月,生下来十有□□活不成。

昭昭没想到这么严重,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裴砚握住昭昭的手:“大夫,那您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大夫沉吟片刻道:“待会儿老夫便给夫人开了方子,只要按时服下,不再惊惧应当就没事了。”

“只是夫人现在脉象不稳,不能再动了,接下来一段日子要躺在榻上养胎。”

裴砚闻言放下了心:“那就好。”

昭昭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孩子没事就好,吃药就吃药吧。

说完话大夫就去一旁开药了,这会儿都晚上了,他亲自去煎了药,裴砚和昭昭在屋里等着。

裴砚看了看昭昭的肚子:“他们已经去寻客栈了,等会儿服完药我便带你过去,一切都等明天再说,”他也看出来昭昭累坏了。

昭昭点了头:“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