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动身要走,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她半蹲下身子看着韩侧妃。

薛月在一旁也算是看了这场大戏,现在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声音很轻柔:“韩侧妃,你可知刚才那位裴大人是谁?”

韩侧妃立时就戒备起来,她眸中冷意明显。

见韩侧妃没问她,薛月自己回答道:“那位可是最近朝上最红的探花郎裴大人,极得父皇圣心,没想到昭昭妹妹竟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哥哥。”

见韩侧妃这般模样,薛月舒爽的不得了,可算是出了一口气。

韩侧妃这次虽是假做偶遇然后想要“捉奸”,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是韩侧妃是故意的,王爷又是那样的聪明,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她倒要看看王爷会如何处置韩侧妃。

韩侧妃起身,然后拍了拍裙裾上的灰尘,“哦,是吗?”

韩侧妃的父兄皆在朝为官,她当然也听说过裴砚的名头。

“现在昭昭妹妹有了这样一个哥哥,身份上也算是有个依靠了,以后的前途怕是更不可限量,王妃你不担心吗?“韩侧妃道。

韩侧妃当然知道薛月是在看她的笑话,可她也不会让薛月好过。

薛月的面色果然变了,半晌后才恢复了平常的脸色:“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赶紧下山回府吧。”

听云院。

陆封寒和昭昭回来后就径直去了听云院,昭昭发觉陆封寒的面色很严肃,回去后就坐在案几旁,一句话也不说。

昭昭怕陆封寒生气她没告诉他,就殷勤地给陆封寒倒了碗茶水:“王爷,您一路上也没怎么喝茶,现在口渴了吧,要不喝两口润润嗓子?”

指节分明的手握着青白瓷的茶杯,像是一幅画儿似的。

陆封寒抬眼看着昭昭,然后和莺儿青叶道:“你们都下去。”

莺儿和青叶对视了一眼,然后退了出去,顺道把门带上,关的严严实实的。

陆封寒喝了一口茶:“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裴砚和昭昭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只是为什么要瞒着他?

昭昭知道陆封寒较真的性子,她若是不交代完他一定不开心,何况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昭昭就全部说了出来。

“还是上回去普宁寺的时候,妾身偶然间遇到了哥哥,这么多年没见,妾身当然高兴的很,然后便是这次在普宁寺又遇见了,”昭昭说。

“那裴砚上次怎么没直接过来?”

“还不是妾身曾入过贱籍的事,妾身怕到时候这事牵扯出来会影响哥哥在朝上的仕途,就没叫哥哥来找我,”昭昭说着抬起了眼,“不过方才哥哥告诉我说王爷你早把我入过贱籍的痕迹给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