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撞进了陆封寒的眼睛里。

以前她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他,她忽然打了个磕绊,忘了他刚刚问的是什么。

过了片刻,昭昭才缓过神儿来,她摇摇头:“妾身没事。”

她看向陆封寒还在渗血的右手,“王爷,您还是先去把手包扎一下吧,”他伤的不轻,瞧着是要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好。

尤其伤的还是右手,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连字都写不了。

昭昭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看着并没有被吓坏,陆封寒也松了一口气,他用左手又撩开些白纱,以便看昭昭看的更清晰:“你以后要多看路,小心些。”

要是没有他在这儿,后果不堪设想。

昭昭抿着唇点了点头:“妾身记住了,”她说着指了下陆封寒的手:“王爷,你还是先找大夫瞧一下手吧,别留下病根。”

“我没事,”陆封寒说着话,把伤了的右手用袖袍掩住,负在背后,颤个不停。

其实刚刚用了太大的力气,他不仅手掌被磨的血肉模糊,胳膊的骨头怕是也错了位,这才是伤的最厉害的。

确定了昭昭没事以后,陆封寒的心也放下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怕,若是刚刚他真的没有救下她怎么办,先前觉得她是个呆的,现在更觉得她是个傻里傻气的。

若是没有他在身边,他可怎么放心得下她。

越想越气,陆封寒索性放下了撩着白纱的手,然后转身便走了。

昭昭还要再说话,忽然发现面前白纱垂住,然后陆封寒就走了,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隐约察觉到他这是还在和她置气呢。

陆封寒去了薛月那里,眼下山脚下乱的很,她们这些女眷还是去普宁寺里比较好。

这会儿薛月也恢复了平静,她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可脑海中却不时浮现刚刚陆封寒救她那一幕,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忽然跳的异常的快。

听着陆封寒的嘱咐,薛月点头应是,她这个王妃应当把女眷仆人都负责好的,然后她才发现陆封寒手上的伤,她一把握住陆封寒的手,惊道:“王爷,您没事吧?”

骤然被薛月握了手,陆封寒眉头轻皱,他不动声色地把薛月的手甩开:“无妨,不过是小伤罢了,你去带着她们进山门吧。”

见陆封寒如此说,薛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从陆封寒的吩咐。

陆封寒本就只是过来送薛月等人来普宁寺,眼下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自然要先回府包扎伤口,然后便要入宫侍疾了。

女眷们一进了山门口,就有僧人迎她们进去。

到底是王府女眷,就算是不染俗世的佛寺也要小心伺候着,僧人把一行人送到了东小院的禅房处,这一处禅房如今收拾出来只让王府女眷住,也算是清净。

普宁寺建在山脚下,禅房旁边就是花树,景色十分优美。

刚刚经了山脚下的惊马事件,所有人也都累了,均各自回了禅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