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男人进来,而且在这男人进来的当口就有人把门给拴上?

昭昭就算没怎么经过事,也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昭昭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想起了话本子里那些陷害人的手段,其中一条便是把女子和男子关在一个屋里,然后就能轻而易举地毁了这女子的名声。

这手段虽简单,却一击致命,这时最重视的便是女子的清白。

何况就算不是这手段,这样僻静的小殿里进来个男人也危险的很。

昭昭咬住唇,她连忙推开窗想逃走,可用足了力气也推不开,定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

无奈之下,昭昭抬眼扫视了一下內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榻,再就是一张桌子并几个小凳,除此外什么都没有了,可以说是一目了然,连躲都没个地方躲!

她该怎么办?

正好这会儿外头的门彻底被拴住了,而槅扇外的男人也没动了。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可下一刻,那男人又继续走了起来。

昭昭急的喊道:“你不许进来!”

可说话间那男人已经绕过槅扇了,他看着里面的昭昭,愣住了,这里面竟然还真的有人。

昭昭吓得闭上了眼睛,完了完了,她想起了在洛州时徐兴德强迫她的那一幕,那时候有陆封寒救她,可这会儿还有谁来救她。

陆封弘也被这情况也给弄晕了,他把声音放温和,“这位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你胡说。”

昭昭可是闻到了陆封弘身上的酒气,她们俩之间有着三步的距离呢,可饶是如此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儿,可见是喝了多少酒,喝了这样多的酒进了这屋,定是个登徒子无疑了。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昭昭睁开眼,她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杯,“哐当”一下摔在地上,然后迅速捡起来一个瓷片放到自己的脖子旁:“你不许过来……”

要是这人再过来,她就用碎瓷片划破脖子,如此一来这人手上也碰了人命官司了,看他敢不敢过来。

陆封弘是彻底懵了,他不得已后退了一步,离昭昭更远了:“这位姑娘,我真不是坏人,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看看你这么美的脖颈若是留了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说完他就意识到说错话了,他自幼就这个性子,喜欢说些俏皮话。

可这话听在昭昭耳朵里则是油嘴滑舌,没个正形,还敢说自己不是坏人,她紧紧捏着碎瓷片,生怕被这人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