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过来后,昭昭就感觉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的酸痛,她禁不住哼了两声,莺儿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连忙进屋伺候:“姑娘,您可醒了。”

莺儿面上都是喜色,这些天她们主仆在王府里战战兢兢的,唯恐哪里惹了事,这也让她意识到了宠爱的重要性,可惜陆封寒又好几天没回来,这可把她给愁坏了。

直到昨晚上那羞人的动静传来,莺儿才把心落定,王爷还是宠爱她们姑娘的。

昭昭累得很,半句话也不想说,就任由着莺儿服侍穿衣裳。

莺儿一边帮昭昭穿衣裳,一边小心地问:“姑娘,您和王爷说昨天庄侧妃那事了吗?”

这庄侧妃着实不是个好人,把姑娘当做丫鬟一样使唤,可姑娘家世身份不好,没有依靠,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王爷了。

“没有,”昭昭摇头说。

她就算说了也没用,庄侧妃只是叫她斟酒而已,何况庄侧妃高居侧妃之位,身份贵重,让她这个小小侍妾斟酒也是合理的。

听了昭昭的话,莺儿觉得昭昭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毕竟她们姑娘身份低微,哪能和家世高贵的庄侧妃比呢。

莺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王府的日子真不好过啊。

等一切收拾停当,昭昭去了外间用膳,青叶等丫鬟的脸上全是喜色,先前还以为王爷不重视姑娘呢,谁能想到昨儿就进了听云院,看来姑娘以后的日子错不了。

听云院昨晚上一连叫了三次水的事传遍了整个王府。

毕竟后院就这么几个女人,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阖府知晓。

晚香院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庄侧妃气的柳眉倒竖,口中连连低骂:“好个小贱人,真有本事啊,把王爷勾成这样!”

庄侧妃不由得又想起小丫鬟回来禀报的话,要了三次水,不愧是狐媚子,真是不要脸。

不过是个穷酸地方出来的贱人,怎么就能得了王爷的恩宠,庄侧妃都要气疯了!

满地碎瓷片,还有盛怒的庄侧妃,满屋的丫鬟都不敢动,过了会儿,庄侧妃的贴身丫鬟绿痕上前劝道:“娘娘,听云院的身份如此低微,不过是个玩意儿,您何必放在心上。”

庄侧妃此时稍微冷静了些,她也知道昭昭上不得台面,可就是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勾了王爷的魂儿,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绿痕帮庄侧妃倒了杯茶:“娘娘,小地方人家的姑娘可不就是会这些狐媚之术吗,不过她们也就是靠脸得一时的恩宠罢了,以色侍人哪能长久,时日一常,王爷肯定就把她给忘了。”

庄侧妃喝了口茶,她心道绿痕说得对,等以后王爷指不定就忘了昭昭是谁了,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何况那昭昭只是个侍妾,如何能与她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