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温阮替傅知焕撕下最后一块纱布。

背脊的炽热通过肌肤接触无比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手心,一直烧到她心尖都微微发烫。

撕扯间带来的痛感让傅知焕轻“嘶”一声,浅浅地皱了下眉。

温阮抛出无比高冷的两个字:“忍着。”

傅知焕轻笑,胸腔轻震,低声开口附和她:“好好好。”

温阮将撕下来的纱布放在一边,替傅知焕换上药膏,或许是因为心里还带着气,下手也不轻:“现在知道疼了?早点干什么去了?还差点和人打起来!”

说完,她顿了下,在心里数了数,然后义正言辞道:“还是两次!”

冰冷的膏药直接触碰到伤口,泛起一股火灼般的疼痛感,傅知焕眉头皱得更紧,却忍住一声不吭。

他无奈地笑了笑。

小姑娘下手可真够重的。

听见温阮的话里带着几分火气,傅知焕垂下眼,柔声道:“抱歉。”

狗男人一道歉,温阮就拿他没半点办法。

更何况他每次道歉的态度都还算是诚恳,都挑不出半分刺来。

温阮沉默不语地给他换着膏药,许久后才试探性地开口问了句:“哎,今天你遇到的那个男人是谁啊?平时没见你这个样子冲动的。”

然后想了想,又发觉自己话里有漏洞,于是补了句:“除了喝醉酒的时候。”

这下换傅知焕沉默了,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将眼闭上,似乎是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掀起眼帘,望着头顶处的那盏灯。

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温阮不知道自己这段问话戳中了他心底的那一块地方,但却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此刻的低气压。

…或许是自己不该问的问题?

“既然这样,我就不问了。”

温阮垂下眼,语气里带着些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