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谢厌迟直起身,抬手轻轻揉了把她的头,然后说:“走了。”

*

谢厌迟并没有租房子,而是在市中心瑞安酒店长订了一套总统间。今晚约了几个在北城的朋友办了个Party,玩的尽兴时被温阮给喊了出去。

他带着温阮进来的时候,那伙站在客厅摇头晃脑起着哄的富二代们突然同时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朝着俩人的方向望来。

温阮拎着行李箱,也没太在意这伙人的视线,随口问了句:“我住哪?”

谢厌迟随意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道:“我带你去。”

温阮点了下头,然后拖着行李箱咕噜咕噜地跟着谢厌迟进了其中的一间房。

“你在办聚会?”

“几个朋友。”

“哦……给我拿几包薯片进来,刚刚看见了,想吃。”温阮乖乖巧巧地点了下头,然后甩掉自己的鞋子,爬上床窝起来:“你们等会小点声,我睡觉很浅的。”

谢厌迟靠着门,笑了声:“我说这位祖宗,是我收留你呢,要求还这么多。”

温阮听到这话,随即抽了抽鼻子,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干嘛呀,我失恋了心里难受。”

…真是服了。

谢厌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出门拎了几包薯片,进屋的时候不忘冷声提醒了一句:“你们小点声。”

那伙富二代还在发愣,连点头都忘了。

谢厌迟进了屋,将薯片往温阮的方向一抛。

温阮伸手接过,撕开包装袋,吃了两口又抬起头:“我还想喝可乐,光吃薯片有点干。”

谢厌迟皱了下眉,还没开口说出拒绝两个字,便看见温阮眼泪又往下掉。

…绝了。

他不耐地重新出了门,拎了几瓶可乐重新进屋。

这会儿温阮算是消停了好久,她吧唧吧唧地吃了半包,然后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于是又抬起头:“我……”

“没别的零食了。”

“哦…”温阮应了声,然后乖乖低下头,继续挑着薯片吃,但越吃越觉得味道干涩,坚硬的棱角划得嘴巴有些发麻。

原本以为平静下去的情绪却还是没被压住,她抽了抽鼻子,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掉,有些还滚进了包装袋里。

“温阮,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