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转头,温阮的头发无法避免地擦过了傅知焕的下巴,带来一股酥麻的痒感。

她与傅知焕面对面,鼻尖相隔不过半厘米的距离,就连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

傅知焕瞳孔微缩。

他抬手撑着床沿,条件反应似的后退,直起身子。

就像是心尖上突然落下一根羽毛,扫过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却掀起一股莫名的焦灼与难耐,挥之不去。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傅知焕莫名烦躁。

他抬起手往后揉了下自己的头发,下了床,随手拿起件外套披在身上,径直去了客厅的阳台。

天才蒙蒙亮,窗外安静地出奇。时不时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伴随着风声吹入耳中。

傅知焕从外套衣兜里掏出盒烟,低头咬住烟蒂,抽了出来。

然后,用打火机点燃那一点火光。

白烟腾起,散开。

拖鞋踩着地板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起。

温阮揉着惺忪的眼睛从卧室里出来,她将眼睛睁开了条缝,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不清:“你醒啦?”

话刚说完,就轻轻咳嗽了声。

好像是嗅到了点烟味,觉得有点呛。

傅知焕听着那声咳嗽,心里莫名烦躁。他一声不吭地掐灭了烟头,将烟蒂扔进垃圾桶里,应了声:“嗯。”

那个绵长的哈欠驱散了些温阮的困意,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思绪清醒过来,然后朝着傅知焕望去——

果不其然,这个醒了酒之后的男人果然翻脸不认人。

现在又摆出一副冷冰冰对人爱搭不理的样子!

想到这,温阮决定帮傅知焕回忆一下。于是她端起胳膊,咳嗽一声:“傅先生,既然你已经醒酒了,那我们得聊聊昨晚的事了。”

傅知焕靠着栏杆,懒洋洋地朝她递过去一个眼神,却也不说话。

……不行,不能被他这副带着些威胁的样子给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