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铭菲生病了。

第二天早上她几乎爬不起床,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后来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韦茹,可是韦茹明明有钥匙的。

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响起。

童铭菲终于忍不住,努力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孱弱地搀扶着墙壁走出去,打开门,她看见竟然是顾则站在那里。

顾则看起来也很狼狈,背了个斜挎包,脚上的运动鞋沾满了淤泥,他说:“我昨晚出去结果遇到了暴雨回不来,在外面住了一晚——”话没说完,他停下来,看着童铭菲:“你生病了?”

童铭菲说:“我看起来像生病吗?”

顾则对她说:“你脸色太苍白了。”

“那我就是生病了吧,”童铭菲无精打采地说道。

顾则扶她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蹲在她身边看她,说:“我送你去医院。”

童铭菲摇摇头,“不用了,我吃点药睡两天就好了。”

顾则看着她没说话。

童铭菲问道:“怎么了?”

顾则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跟那边宾馆租了一晚上客房院子,你忘记了?我计划后天就去拍视频,才来得及做好后期给品牌方看过了放到网上,没时间可以耽搁,你最好现在就去医院。”

童铭菲心里一阵难过,人生病的时候感情倒是成了最脆弱的时候,她想顾则其实也不是真正关心她,只是在乎工作能不能顺利完成罢了。

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拖累别人,童铭菲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好吧,去医院。”

顾则打了辆车把童铭菲送到最近的医院,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开了些药,说是病毒感染,也没让输液,叫她回去吃了药休息。

打车回去的路上,童铭菲接到韦茹的电话,韦茹问她怎么没在家,说已经把祺祺送去幼儿园了。

童铭菲说:“有点事出去了,马上就回家,你去忙吧。”

之后韦茹很快挂了电话。

顾则坐在旁边,专注地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记录些什么。

童铭菲难受地用手捧住头。

回到家里,童铭菲吃了药在床上躺下来,顾则坐在她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