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童铭菲不说话,任喻霖手指挪动着位置,沿着她脚踝往下轻压,一直问她哪里痛。

童铭菲低着头看他,黑暗中其实也看不清楚,就是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

任喻霖手掌包住了她的脚后跟,童铭菲突然觉得痒了,轻轻哼一声。

“这里痛吗?”任喻霖误会了。

童铭菲抿了抿嘴唇,说:“不是。”

任喻霖仰起头来,“那究竟是哪里痛?”

童铭菲把脚从他膝盖上缩了回来,在黑暗中寻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说:“不痛了。”

任喻霖闻言缓缓站了起来,“不痛了?”

童铭菲说:“就刚才痛,现在不痛了。”

任喻霖问她:“能走路吗?”

童铭菲说:“能,跑步都能。”

任喻霖没有说话,抬起头看她。

童铭菲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她说:“我还能跳。”

任喻霖不太明白。

然后童铭菲就朝着任喻霖的方向跳了过去。那瞬间她就像个小孩子,张开手臂抱住了任喻霖的肩膀,而任喻霖也下意识地抬手抱住她,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冲击得连退两步,几乎靠在墙壁上才站稳。

童铭菲整个人被任喻霖抱起来,因为害怕她掉下去,任喻霖一只手托着她后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然后童铭菲吻住了任喻霖的嘴唇。

她从来没有跟人接过吻,她只知道要把嘴唇贴上去,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而她最担心的,还是任喻霖会推开她。

她并不知道任喻霖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一瞬间任喻霖的确是想要推开她,但是她嘴唇那么柔软而笨拙,头发和身体带着淡淡的香气,毫无保留地贴在他身上。

任喻霖顿时想起了韦茹下午跟他说的话,韦茹那时候问他:“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是单纯的喜欢,不带别的心思?你也是三十岁的成年人,你自己相信?”他当然不信,他喜欢一个女人,自然也想要抱着她,用力亲吻她,把属于自己的全世界都送给她。

几乎是在本能地驱动下,任喻霖加深了这个温。

童铭菲没想到接吻是这样的,她被温柔地撬开了唇舌,整个身体都颤了颤,仿佛灵魂在那一瞬间都变得酥软了。

任喻霖也有些失去理智,他感觉到童铭菲的身体无力地往下滑,于是更用力地用手臂将她托起来,然后把她放到楼梯转角的扶手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