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腊八,今日晏昭廷无事,便亲自带着两个孩子出门狩猎去了。

本应该凤灼华陪着一同去的,奈何萧玉婵突然到访,萧玉婵面上笑盈盈的然而眉间夹着忧思,凤灼华不得不留下来陪着。

晏昭廷独自一人带孩子,可想而知没凤灼华在一旁瞧着,那恐怕是山涧树林父子三人,哪哪哪都要去走上一遍才是。

只是林间凶险,凤灼华难免但是,如今看着兄妹二人身上的泥巴点点就可想而知,晏昭廷指不准趁着她不在,把人给带到了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去了。

凤灼华心头一颤,看着自己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儿:“曦曦不怕么?”

怕什么?

晏朝曦看着自己自己母亲眼中的神色,她眼中却是闪着光,极为认真的摇了摇头:“只要父亲与兄长在,女儿定是不怕的。”

“父亲说了,姑娘家并不一定要拘与女红乐理,天地且大,女儿只要自由自在便是。”

是啊。

天地且大。

他们眼中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兄妹二人只要谈论道自己的父亲,眼中是骄傲更是崇拜。

就像年少是,宫中嬷嬷教她礼仪,她当时一边哭一边学,母后是怎么说的。

母后说,礼仪学识是为天家皇女的基础,而一颗自由且热忱的心,却是生存的骨架。

父皇温和,却也时时把她抱在肩上,告诉她书中所见所闻,告诉她自己年少时光在边陲肆无忌惮的日子。

天苍辽阔,她与晏昭廷的孩子自然不会平庸。

想起父皇母后,凤灼华眨了眨水润的眼睛,七年了。

时间过得极快,距离那年凶险的春猎,转眼七年而过。

而他们的孩子孩子,晏朝曦、晏钦慕如今已有七岁了。

然而岁月偏颇,凤灼华看着镜中的自己,风化依旧岁月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愈发明媚动人。

凤灼华转身,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眼里带着星辉:“夫君,不如陪着妾身带上孩子。我们去走走我父皇曾经走过的路,我大皇兄看过的茫茫草原,我小姨母生下楣楣姐的那片山野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