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凤璟书走远后,晏昭廷往旁边的阴影处扫了一眼:“那人关好了?”

暗影里,丰登一身黑衣面无表情走了出来:“都按照主子的吩咐,大皇子就是算是掘地三尺也绝对找不到安王的下落的!”

丰登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顿:“主子可要暗地里把人给杀了?”

“杀了吗?”晏昭廷呢喃自语,他看着池子里欢快摇曳而过的艳色锦鲤,“去看看他……”

……

晚间。

凤灼华逗弄了一会儿已经睡醒的孩子,因为坐月子的原因,她只得困在屋子里头,出去不得半步。

本是要等着晏昭廷一同用了晚膳的,偏生她等的人都困了,自家夫君却是连个踪影也未曾瞧见。

因着生产后身子骨虚肉,花嬷嬷劝了又劝,凤灼你无奈,只得用了膳食后,又在丫鬟婆子的伺候下,用温水擦了手脚。

等然往床榻上一趟之后,竟然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了。

夜里她依旧睡得不安慰,总感觉一下在暗色无边的黑夜里,一会儿又在忙忙无际的雪原里,这个梦境就一直这般反反复复……

另一处。

晏昭廷与丰登二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出了汴京城。

等出了城后,晏昭廷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身后,他冷笑一声:“果然跟来了……”

晏昭廷看了一眼身旁的丰登,丰登会意,悄无声息带着身后跟来的尾巴,往另一处山道走去。

等人走远了,晏昭廷才自一旁的暗影中走出来,再次悄无声息返回汴京的院子里头。

进城后,晏昭廷走走停停,绕着各府看似漫无目的的走了数圈。

然后他的身影一闪,突然消失在一处墙根脚下。

不久后,另一处的暗影遮掩下的马车里,一人突然出声道:“国公爷!跟丢了!”

马车里的人似乎忍受着极大的怒气。

半晌!

马车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里头的男人几乎是压抑着怒气道:“废物!!”

而在另一处!

晏昭廷顺着墙根如一道幽灵,一跃而上消失在黑暗中。

宁国公府自那日刺杀后,便是前所未有的戒备森严,然而晏昭廷却灵巧得像水中一尾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