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是在即将踏进花厅里的时候,差点被一个丫鬟打扮的下人给撞了个满怀。

这动静闹得极大的。

正说得起劲的小孙氏和听得百无聊赖的凤灼华,她们二人同时转头忘了过去。

只见那丫鬟此刻粉面桃腮,双眸含着春色,手上端着的也不知是什么蜜水,更是泼了自己半身都是。

如今都春末了,眼见着就要入夏。

加上她穿的又极其单薄,若是眼神好的,恐怕就连里头小衣绣的花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主位上,凤灼华眼里透着冷光看了那丫鬟一眼,转眼又眸光极冷的朝着小孙氏那处扫过去。

小孙氏这一刻,她自己都说懵逼的,对上凤灼华的眸光后,更是急急忙忙解释道:“殿下,此事与我真的无关。”

“来人啊!还不把那贱蹄子给我关起来!”

这丫鬟也不知是什么蠢心思,以为真的把自己泼一身,就能得了晏昭廷的青睐去?

凤灼你嘴角挂起笑盈盈的笑意:“大夫人既然说与自己无关,本宫记得这丫鬟可是老太太送到你们大房院子里伺候国公爷的,怎么好端端的,今日你连嬷嬷都不带,偏偏带了她?”

小孙氏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也不知道在大房里急急忙忙得了消息,却是一个亲近的下人都没见着,偏偏就这个瞧着眼熟的撞到她跟前了。

走得又急,想也未想,小孙氏便把她给带了。

晏昭廷瞧着自己妻子眼中的冷意,再扫了一眼小孙氏的神色,他对着身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查!”

“是!”便有人领命下去。

这一刻,小孙氏坐立难安,她想走,然而那个继子杀人的神色,却是让她不敢动上半分。

许久之后。

一个嬷嬷打扮的人被人捆了送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二房江姨娘手里头的下人,那位据说是从宫里头出来的曾嬷嬷。

晏昭廷瞧着曾嬷嬷那张熟悉的老脸,晏昭廷冷笑一声:“原来是曾嬷嬷?江姨娘都走了这般久了,曾嬷嬷藏得倒是严实,本世子这日日夜夜防着,就是怕嬷嬷钻了空子,没想到嬷嬷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位在江姨娘身旁伺候的曾嬷嬷这回白了脸,她浑身发颤的跪在地上:“世子爷……老奴不知,老奴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妈妈,老奴是大夫人从牙婆手里买来,伺候小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