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上的国公爷一愣:“娘,这不太好吧,找几个知根知底的私底下了解一番便是,何必这般大张旗鼓?姐儿有不是及笄姑娘相看,而是二嫁。”

定国公府老太太却是冷冷的瞧了定国公一眼,嘴角一抿:“你一个武夫你知道什么,若不是我就你一个嫡子,你以为这国公爷的位置能轮得到你?”

……

定国公府上终于要给和离了的大姐儿说亲了。

关于大皇子有疾的传闻,又不知从哪天开始越发传得离谱,更说定国公府的姑娘如今依旧还是清白之身。

传言一起,那些个夫人太太们脑子一热,也不深想就纷纷找了说亲的媒人,一刻也等不得的往定国公府上赶。

连着三日,定国公府上门庭若市。

偏偏的那位定国公府老太太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就是定不下一个满意的。

就当第四日的时候,最有可能与定国公府上说亲的那家孩子不知怎么的,竟然被人发现宿醉在花楼里。

第五日的时候,第二有可能的,则因为院子里妾室争斗,被意外推下了荷花池子里。

……

这接连六七日,凡是只要与府上大姑娘有一丝丝可能的人家,总会出上那么一点不痛不痒,但总是有碍名声的意外,日后别说是娶定国公府家的嫡女,就算是娶个庶出的姑娘,人家指不准都要多考量上几分。

渐渐的,众人回过神来。

要么是这位许家大姑娘命数太硬克夫,要么就是这婚事皇家不同意,不然每次怎么都偏偏那般的巧合。

慎独居院子,等凤灼华得了外头消息的时候,她一声冷笑,瞧着这大冬日里也不知从哪处弄来葡萄的男人:“这是夫君的手段?”

晏昭廷略微一笑,依旧极为认真的剥着手里头的葡萄。

用银签子挑了里头的葡萄籽,小心喂到凤灼华口中,语气淡淡道:“不过是些不要紧的人,不要紧的事儿,夫人家中好好养胎便是。”

凤灼华不甘心的一大口咬下去,毫不意外咬到了晏昭廷的指尖。

男人骨节分明,精致有力的指尖,瞬间留下一排小巧至极的牙印。

凤灼华咬着那指尖,闷声闷气:“我皇兄去了何处?还有汴京城的谣言可是夫君传的?”

晏昭廷也不否认,当即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