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太太摆了摆手:“喝些冷茶,醒醒神也是好的。”

她又转眼看了看窗外,呢喃自语:“晏家那孩子,可不是个简单的,若是我们家哥儿要有他三分心思,也不会被那狼子野心的人哄骗了去,国公爷几日可还曾偷偷的与外头联系?”

贴身妈妈赶紧答道:“不曾的。”

“不曾便好,凤安倒了便是倒了,哪怕在看重安王爷的才能,也不能因着他,去碰那搞不好便是灭族的祸事。”

许家老太太又想到白日里晏昭廷与凤灼华相处的情景,看着这位平阳公主被晏家世子给管束得服服帖帖。

但是以许家老太太毒辣的目光,晏昭廷这个男人可是个心思极深的,恐怕是那位平阳公主,被他给宠成了个心头宝才是。

老太太拧眉一沉思:“大姐儿可是睡了?今日殿下与大姐儿在屋子里可是谈了什么,莫不是来劝与大皇子和好的?”

贴身妈妈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那时候平阳公主殿下屏退下人,还唤了两个贴身的丫鬟守在大姐儿的屋子外头,下头的人就算是有些心思,可也不敢轻易上前偷听,不过殿下离开时是带着喜意的。”

老太太越发觉得烦闷,冬日太冷,哪怕屋子里烧了暖暖的地龙,她依旧觉得手脚冷得发木,也不知道大姐儿睡了没有。

想到自己那个性子清冷,比起府中的少爷,却不知是聪慧了多少的大姐儿,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去看看大姐儿睡下了么?,让下头的丫鬟婆子打了灯笼,把我披风给找出来,伺候我去大姐儿的院子里头,我与她说说话。”

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许家能有如今的运道,可与许家老太太分不开关系,许家老太太在许家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会这般着急,恐怕也是极为紧急的事儿。

下头因为老太太的吩咐,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睡得迷迷糊糊的许惊华也被丫鬟从被窝里弄了起来,梳妆打扮,手里头更是捧着一杯凉水在醒神。

……

这边晏昭廷牵着凤灼华的手,他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却一言不发的把人往马车里头带。

经过这一年的相处,加上前辈子的经验,凤灼华早就摸清楚了晏昭廷的性子。

当即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晏昭廷的衣袖,拧着眉头,小心翼翼道:“夫君……”

这声夫君可畏是叫得千回百转。

偏偏晏昭廷也只是顿住脚步,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撒娇是没用的!”

凤灼华心头发怵,眼珠子一转,抬手捂着肚子道:“我……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