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久,这屋子里头又是安静极了,一下子空气里渐渐漫上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就在凤灼华的手从晏昭廷腰线往下继续擦拭的时候,男人炙热的,带着粗粝厚茧的手掌,下一瞬间紧握住她的小手。

“灼儿……”晏昭廷声音都带上略微的颤音,“我怕我忍不住……”

凤灼华却是在晏昭廷身后轻声笑了出来:“驸马又何须要忍?”

这话就犹如干草从里,那无由燃起的最炙热的火苗,晏昭廷深深一叹,眼里头却是带着深深痛色看向凤灼华:“当年那事,你如今可信我,那时我本只是为了护你?”

晏昭廷口中的‘当年’,凤灼华当然清楚这‘当年’二字究竟指的是

什么时候。

她曾今怨他吗?

自然是怨的,特别是临死前晏昭廷都未曾出现的时候,凤灼华恨到——恨不得晏昭廷会是与她一般无二的下场。

后来重生一回,等醒过神来却是洞房花烛,她先是惊愕,后来时日久了,那被她深埋着的恨意也渐渐涌了上来。

再后来,凤灼华发现这一世的晏昭廷与前世她印象中的他有着许多的不同,哪怕误会的种子深埋,她已然不自觉想亲近他,也想过要与他白头偕老一辈子。

最后在慈宁寺,矛盾爆发,她绝望之下从山崖之巅一跃而下。

当晏昭廷毫不犹豫跟着她一跃而下的时候,凤灼华心里头的怀疑与怨恨,便随着那晚晏昭廷的举动早早的便烟消云散了。

一个为了你,连死的都不怕的男人,就单凭这一点便胜过万千言语。

晏昭廷看着凤灼华呆愣的握着布巾呆愣在原地,他紧张得不知觉间呼吸都停了。

许久之后凤灼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抬手拿了手中的布巾盖了晏昭廷的眼睛,对着他耳际轻声道:“当年若说是不怨,我定是骗你的,可是那年生死往往的爱极了你去,到了后头才会怨极了你。”

说到这里,凤灼华声音一顿:“但是今生将来若是真有个万一,你得答应我,可不能再次抛了我去,定是要把我给牢牢的给放在眼皮子下头,那……哪怕是死,我们也是要一同的……唔……。”

书房里头‘噗通’一声极大的水声,凤灼华一声惊呼被硬生生堵在嗓子眼里,顷刻间她就被晏昭廷突然起身,拦腰给抱进了浴桶里头。

男人眼里头是炙热如火的爱意与渴求,最后的理智在触碰到姑娘家柔弱无骨身子的那一刻,消失得无隐无踪。

最后晏昭廷这个澡,足足洗个两个时辰有余,他背上许多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又因着他极大的力道渗出了丝丝鲜血。

晚膳没吃成不说,他就是连夜宵都差点在书房里头解决了个干净。

最后。

这个已经几日未曾好好睡过的男人,神清气爽抱着被他裹在大大的狐裘绒毯里的娇妻,脚下步伐生风,把给人抱到了慎独居里的寝居内。

等晏昭廷把凤灼华给穿好衣裳安置好后,却见着了早早便等在外头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