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不放心,又抬手掀开他的衣襟,也顾不得害羞,而是认认真真的看了看晏昭廷的胸口处的伤口,瞧着似乎恢复得不错,并没有伤口破裂儿渗出鲜血来。

倒是她自己无意间看着自己的手腕,却是发现手腕

上包着的布条,已经被人重新换了一换,恐怕里头的伤口也被人认真细致的处理了一遍。

当即凤灼华心头微热,深深吸了口气,把脸颊轻轻的靠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你这又是何苦,一夜未睡不说,也要费心费神给我处理了伤口,你自己的伤势可比我重了极多的。”

晏昭廷勾了勾并未答话,眼里头瞒着浓浓的笑意:“你的一切,那都是我的福分。”

凤灼华心口一悸,仿若心脏最柔软的一处被人死死的按在,她欣喜又胆怯,继而岔开话道:“屋里头如何?不知怎么的我竟然睡了过去。”

晏昭廷抬脚不动身色熄灭了座椅下放着的安神香,一脸严肃道:“定是殿下昨日失血过多,皇后娘娘那处如今安好,已经睡了过去,灼儿……你莫要担心。”

晏昭廷说着,轻轻松开搂着凤灼华腰间的手:“去瞧瞧吧,有些话我祖母真巧要与你说说。”

凤灼华微愣。

老夫人这时候有什么话要与她说的?

更何况……

她心头越发不安。

凤榻上,皇后平和的闭着床沿,要不是那轻微起伏府胸膛,打一眼望去她竟然虚弱得仿若是一具尸体。

干瘦、苍白、更是毫无生气。

凤灼华咬着唇瓣,忍着情绪,却是皇后如今无事之后她才抬手轻轻放下床榻上的帐幔,深吸了一大口气转身瞧着身后神情和蔼的安定侯府老夫人,也是她如今的外祖母。

“灼华……过来。”老夫人朝着凤灼华招了招手。

“外祖母。”

“今日外祖母有一事与你说说,你定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即凤灼华心头慌乱,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外祖母你说。”

老夫人康氏深吸一口气:“你也瞧见你母后如今的样子了,昨夜她瞧着似乎便有些恍惚,日后……”

那微顿的声音,带着沧桑无奈接着道:“日后恐怕她醒过神后,也比不得之前的精神……恐怕你母后自从嫁给你父皇后,日日的屋里里头就被人下了药,至于为何这般些年都未曾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