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枫笑起来的时候,看向那凤安的那双眸子清澈又显无辜,更是带着姑娘家特有的不韵世事的天真浪漫。

她这时候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娇俏的调侃:“王爷您额莫要再打趣我小姑母了,我小姑母不就是因为前头儿贪嘴,在平阳这处吃了两颗冻柿儿。”

“王爷也知晓我小姑母那生子骨可受不得一点儿寒凉,在王府中也是娇娇滴滴的养着,加上你又瞧得紧。今日小姑母好不容易与我那平阳表姐见面,这一高兴又是没有吃过的吃食,那寒嘴的食儿便多贪了两口。”

虞南枫这般说完便自顾的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那天真的模样,论谁也想不到她这话儿是随口胡说的。

这一来呢解释了为何虞南嘉会与凤灼华消失那么久,二来呢也恰好圆了为何虞南嘉的手脚会那般冰冷,面上更是毫无血色。

凤灼华听得虞南枫□

□,她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思量,转瞬间眼角那笑意恰到好处的溢了出来,笑眯眯的又有些凶狠的指着虞南枫道:“好你个南枫妹妹,小姨母不过就是多贪了两口食儿,便被你哪来这般打趣,你这个坏东西哟。”

凤灼华说着便要伸手去点虞南枫府脑袋,当下两表姐妹这么一闹,便把前头花厅里那略显尴尬的气氛给闹了起来。

俩表姐妹这一刻更是前所未有的要好的闹到了一处儿。

凤安眼底神情微敛,他握着虞南嘉的手却没有一丝想要松开的样子,抬手抚过虞南嘉那微微寒湿的鬓角声音柔和道:“嘉嘉本王瞧着你今日很是虚弱的样子,不如我们回府去,让宫里头的御医好好的瞧一瞧,嘉嘉觉得如何?”

虞南嘉这一瞬间如坠落冰窟,她垂着眼眸根本就不敢去瞧,眼前的凤安那眼睑深处藏着的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只觉得这时候两人相互握着的手掌心里头湿滑一片,那冰冷的汗水更是透过凤安手掌心的温度,疯狂的往她骨髓深处涌入,就像那鱼塘里头淤泥带着令人作呕的阴冷腥臭味儿。

但是作为嫁出去的女人,何况这还是再宁国公府上,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却是这时候,凤灼华的声音轻快的从她身后响起。

虞南嘉惊惶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姑娘家十七左右,身量已经与她一般高了,说话时候那神态不似南枫的娇俏无辜,却带着一股子大晋公主与生俱来的气势。

娇蛮更不会失了礼数去,那说出来的话儿更是令人拒绝不得。

花厅里的人只听得凤灼华的声音肆意又强势道:“安王叔果然就是偏心的。”

“这瞧着连我大婚那日,王叔都推脱身子骨抱恙不曾来参加我的混会,今日我小姑母不过是就是出来一会子陪我说说话,顺带多贪了几口寒凉的食物,王叔便火急火燎的要带我小姨母回去藏着,天可见得王叔的心就是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