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里头暖融融的,才说话的这一会子功夫,凤灼华便觉得有些精神不济,她抬手捏了捏眉心便决定起身去外头的檐廊外头吹吹冷风。

毕竟太过舒适安逸一下,总是会不自觉间让人放松警惕。

还有昨日被她下令遣回去的那一批宫人,也不知外头的人究竟

办得如何,那些碍眼的祸害人的东西,她可没那么大的心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着。

……

檐廊上。二人负手而立。

凤灼华一身胭脂红织锦海棠花色衣裙,身上再披着厚厚的雪色狐裘披风,凤眼丹唇婉风流转,艳不可芳物。

而她身后紧紧的跟着一位身形高大的墨色玄衣男人,男人剑眉入鬓神明俊朗。

此刻凤灼华难得没有别扭,而是神态平静的细细瞧着公主府里头的景致,虽然还是料峭寒春但是那芬芳泥土下头的芽草已经带着无上勇气冒出芽尖儿来,院子的枝丫里头也依旧见得点点青绿。

此时二人相对无言,却是比往日斗嘴来得更好的气氛,就在这般的时候,公主府外头却是一阵喧闹。

却是一鹅黄色衣裙女子带着婢女从外头闯了进来。

那女子看着与凤灼华的眉眼间有一两分相像,却是比得凤灼华那明媚大气的长相,她却是娇弱得有点小家碧玉了。

只见她沿着公主府的九曲回廊脚步不停,打一眼便瞧见了那站于檐廊下头看着登对的不得了的‘狗男女’。

这一刻,和安长公主凤如怡贝齿暗咬,眼中是毒辣的冷光一闪而过。

却是在离凤灼华只有数十步的时候,她慢下脚步来,扶着身后婢女的手一边轻声咳嗽一边拧着眉头往前走去。

终于在离檐廊上二人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和安长公主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而后看着目光冰冷的凤灼华娇娇柔柔带着哭腔道:“平阳你这是连我都不见了么?”

见她?

和安当她自己是什么东西?

前世她不知晓就算了,这一世还给她来这种小白莲花的套路,她就不怕她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么!

于是!

凤灼华眉梢一挑,突然抬手轻轻搂着晏昭廷的手臂,她嘴角勾了勾:“原来是和安,你来本宫的府上,是想开了要给本宫磕头认罪来了?本宫那日从假山上摔下来的毛病,可是到了今日都未曾好全,本宫便是时时刻刻念着你来给本宫磕头认罪呢!”

磕头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