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敢么?

晏昭廷却是眸光一闪,身子却是在这一瞬间快速前倾,那堪堪挨着匕首的皮肤,竟然是真的对着那锋利处不躲不闪擦了过去。

凤灼华当即一惊,握着那匕首的指尖瞬间发木,然而此时她却是进退不得。

晏昭廷在身前挡着,进不得半分,而身后已然到了退无可退。

此时她整个人紧挨着湘妃榻后头冰冷的墙面,墙面再往上的半身处却是一扇窗子。

哪怕如今窗子关得紧密,凤灼华依旧觉得窗沿的缝隙处,阵阵寒夜里的冷风呼呼的吹得她脖颈后头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都是。

烛光隐绰,削铁如泥的匕锋这时已经刺入晏昭廷的皮肉里头。

然而眼前的男人他仿若是感受不到痛楚,眼眸深处黑沉得厉害。

一双瞳眸极为认真的盯着凤灼华,哑声道:“殿下,不若你便狠狠心!臣与那和安长公主之事,自

然是要豁去性命,以正清白的!臣作为殿下的夫君,那名节更是不容许人给轻易玷污了去。”

晏昭廷说话的时候,声音的颤动,而随着他的声音,那挨着匕锋的皮肉深处却是有鲜红的血液从里头渗了出来,蜿蜒着顺着肌肤的纹理,往衣襟深处渗了进去。

那道血线鲜红得刺目。

终于。

凤灼华浑身一颤,那香罗翠袖中的纤纤玉手再也握不住这刻仿若有千斤重的匕首,指尖一松,匕首便顺着晏昭廷的肩头往下头滑落而去。

晏昭廷伸手接住那掉落的匕首,不容拒绝,再次把那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重新放进了凤灼华手中。

手心是冰凉的触感,手背却是挣脱不开的灼人的温度。

凤灼华蜷缩着发木的指尖,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终于她忍不住开口。

“晏昭廷……”这声音,却是一瞬间哑得连她自己吓一跳。

喉间干涩得发紧,凤灼华垂眸看向那匕锋上头鲜红灼目的血迹,她抿着干涩的唇。

一瞬间却是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眼眶酸涩。

终于!

凤灼华她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而出,她看着晏昭廷几乎是怒吼道:“晏昭廷你疯了不成!自证清白?本宫需要你自证清白,你当自己是猪?皮糙肉厚,还是油多?死不了?”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