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有那个勤锐,都太低估这个被叫做疯子的年轻人了。

不过……

“栾巧倾啊。”

楚向彬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抬脚走进电梯间里。

半晌,电梯间响起声低低的自嘲。

“本来是给宋书挖的坑,怎么就把自己坑进去还躺平了……”

——

听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终于平稳下来,靠在床边的宋书无声地又沉甸甸地叹出一口气。

心虚和负罪感真不是件好事——当年她都没这样哄过栾巧倾入睡啊。

宋书在心底感慨完,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她收拾好房间里被某人拿出差点哭垮了长城的孟姜女架势哭出来的一地纸巾狼藉,这才关上落地灯,悄悄地离开这间套房里的卧室。

打开套房外门推门出来时,宋书被门旁倚墙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外面?”

秦楼听见声音,慢慢直起身,揉了揉发酸发僵的肩颈,“在等你。”

宋书放轻声音,“既然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条消息——你在外面等多久了?”

秦楼看了一眼腕表,“没多久。”

宋书稍松了口气。

然后就听秦楼懒洋洋的,“半个多小时吧。”

宋书:“……”

宋书拿他没办法,拎着人往电梯间走,“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心疼?”

“嗯。”秦楼应得毫无犹豫,被拎着离开的过程里还低下头来凑近些,“那你心疼了么?”

“……”宋书心情复杂地瞥他一眼,没有说话,一直拉着秦楼进到电梯间里。

几分钟后,两人回到他们的套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