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书心里像是冰融之后,所有被冻住过的柔软的细腻的甚至泥泞的情绪都化开了,蜜糖一样流淌下来,然后满浸在心窝里。明明理应甘味,却又酸酸涨涨的。

她抬起手,回抱住秦楼,勾在他颈后的手则向上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有点颓丧的某人的碎发。

宋书轻声地笑起来,眼底水光微微闪着。

“我相信你啊。我一直相信你的。”

因为小蚌壳是疯子的小蚌壳,疯子也是小蚌壳的疯子。

她知道没人能改变的。

——

夜店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宋书从正式踏入里面的第一秒就开始后悔了——这环境对耳朵的折磨实在过于严重,连着让人感觉自己的整个神经系统都不太好。

但偏偏已经进到这里,后悔药也没得吃了。宋书只能硬着头皮,在秦楼的小心护着下走到夜店里的卡座区。

四人落座。

事实上栾巧倾也好几年没进过这种夜店了。现在的音乐、氛围、环境都让她有种不再熟悉、不再享受甚至只想逃离的感觉。

然而之前当着楚向彬的面已经把“夜店女王”的名号吹出去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怂。

这样想着,栾巧倾假装娴熟地结果侍者递上来的酒水单,一边翻开一边佯装淡定地问:“你们喝点什么?”

送书从进来以后几乎都是木着脸的,此时在完全庞杂的声音里也只能看到栾巧倾似乎说了句什么。

她侧过视线看向秦楼,做口型,“她说什么?”

看着逐渐被身周的环境逼得有点褪去伪装失去理智的小蚌壳,秦楼有些好笑,他往后仰了些,抬起手捂住宋书的耳朵,然后把人抱进怀里。

“这样好了么?”

栾巧倾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两人几眼,终于收回视线放弃再征询他们的意见。

她偏过头看向和自己坐在同一边沙发上的楚向彬,“你喝点什——你也难受?”

楚向彬从进来以后就暴躁地拧着眉沉着脸,此时听见动静回过头,“我不喝。”

栾巧倾:“……那你来干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