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人满脸的不开心,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御花园。

此刻下了雪,雪景极美,远处还有一株梅花,花开的正鲜艳,恰恰好就在凉亭边,还没欣赏完美景,就听见了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婉妹妹,在这里看什么呢?”

婉贵人转身顺着说话声那头望去,原来是瑜贵妃。

“贵妃娘娘安。”婉贵人敛起烦闷,莞尔一笑:“许久不见了。”

瑜贵妃摇着步子走上前,轻声道:“是许久了,前阵子你身子不舒服,我也没敢去叨叨你,你可莫见怪。”

瑜贵妃并不是对谁都这么有礼,而是婉贵人的爹爹乃是当朝的吏部尚书,和她爹爹多少有点往来,她便对婉贵人客气了一些。

婉贵人莞尔一笑:“怎么会呢,姐姐可别怪罪我没去给你请安就是了。”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在瑜贵妃和婉贵人的头上撑着伞,两个人慢悠悠的沿着雪地走,不知是谁先说了皇上。

瑜贵妃似不经意的一问:“你知道了?”

婉贵人不解的看着她。

瑜贵妃:“皇上封了刚入宫的一个新人嫔位,且还带了封号。”

“自然是知道的,这几日后宫都传遍了。”厚雪浸湿了婉贵人的鞋子,她似乎被冷到了,哆嗦了下,道:“只是皇上也是废了心思,这个嫤字,真是耐人寻味啊......”

瑜贵人轻笑了声:“可不是吗,这后宫里,这么多的女人,唯独只有她有一个封号,可不真是耐人寻味吗。”

“姐姐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婉贵人望着远处空了的一座宫殿,淡声淡气的道:“嫤与瑾,真的只是巧合吗?”

雪花落在了伞上,化成水渍,沿着伞的弧度缓缓流下,在伞尖,滴落一滴。

瑜贵妃的声音轻而又轻的响起。

——“别急,就这几天罢了,过几天那人回来了,她也该让位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婉贵人。

不似这两人在外头被冻得瑟瑟发抖,桑莘此刻在邵阳宫内,地龙很足,她热的翘挺的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邵阳宫里的龙涎香很足,气味蔓延整个殿,桑莘深深的呼吸了两口,龙涎香果然不愧是皇上才能用的香,味道与她殿内的和家中用的完全不一样。

好闻的很。

桑莘站在殿内,眼神漂浮,这看看那看看,连瑾琮帝何时停下了笔,以及何时走到了她面前,她都未有察觉,依旧是在脑海里想着,该怎么和瑾琮帝说那件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男人温醇的嗓音充斥在耳边,距离很近,她的鼻尖甚至充斥着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还有他高大身躯凑上前时,那炙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