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徵羽缓缓转过身,侧目看着文乔,像在等待她的“说清楚”。

文乔没看他,对其他人道:“我丈夫没去世,但他的确不是我丈夫了,是我前夫。我们离婚了,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细细算来也马上就要满半年了,您以后可以说是我离婚才半年多就又有了新欢,用这种论调来羞辱我。”文乔对那位男职员笑笑,“反正在你们大部分男人眼中,荡·妇羞辱都是打击女性的最好卡牌。”

男职员被文乔的话弄得有些无地自容,面红耳赤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宫徵羽好像终于听不下去了,淡漠地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自始至终都没为他和文乔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做出解释。更没有在文乔被人责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看起来他是真的不想再做挽回的事情了,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圆满结束了。

文乔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处理堆积的工作。

陆觉非三两句话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现在也不好意思再和她说什么,道歉的话卡在嗓子里,还是在她冷漠的反应下收了回去。

他抬手按了按额角,终究还是决定先走,等文乔回到设计部后再好好和她道歉,反正这一天马上就要到了。

石阳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这场闹剧,看见陆觉非可算走了,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哼,再不走你就凶多吉少了,我哥提着四十米大刀正在赶来的路上!”

“哦?四十米那么长吗?在哪里?我没见他有要离开办公室的意思啊?”

一个女声在他话音落下后响起。

“那是因为得磨刀!他再不走我哥肯定出来!”石阳先辩解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立马回头去看,对上了一张笑眯眯的,略微熟悉的脸。

“啊,林小姐。”石阳涨红着脸道,“那、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先忙,你先忙。”

说话的人正是来给文乔做助理的林荫,看着石阳害羞地跑走,林荫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很快整了整神色,走向了文乔的工位。

“文总监!”林荫很正式地唤了一声,把有点走神的文乔吓了一跳。

“荫荫?”文乔回头望去,坏心情一扫而空,“怎么是你?你来了?”

林荫叹息道:“那可不咋地?我都不是今天来的,我昨天就来啦,你跟我说了之后我就马不停蹄跑来和你做伴了,谁知道你却不在这,我自己一个人熟悉了两天公司,还真是有点紧张和不好意思。”

文乔直接拉住了她的手:“都怪我,我有点别的事,就把这个给忘了,这就下班了,我们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林荫:“没毛病。”

文乔这边和好闺蜜碰面了,心情彻底好了起来,办公室里的宫徵羽却没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