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地跟着络腮胡子朝更深的洞里面走去,周围的空气更加凉了,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络腮胡子看我一眼,眼神淫。靡而轻蔑,和不远处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拉开了面前铁门上的小窗,朝里面望了望,打开了铁门。

“进去。”络腮胡子朝我一瞥。

我吞了吞口水,不是说晚上吗?怎、怎么这么快啊?日,我不过换了换衣服,就过了一白天了?我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这种让时间瞬间流逝的本事……

“愣着干嘛?赶紧进去!”络腮胡子不耐烦地扯住我的胳膊塞了进去,“看着他们,有什么事就来汇报,不听话的话,就杀掉你。”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别以为老大看上你你就可以不用死,长得漂亮也是□死的份。”

“……好。”我咬着牙忽略他话里令人作呕的词汇答应下来,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让我来看着这里面的人,或许是我的疑惑太明显,连络腮胡子都看出来了,于是他说,“我们这里不会养闲人,你既然会说英语也会说我们的话,就看着里面那两个家伙,我随时需要你翻译清楚他们的话到底是不是他们所表达的那个意思。以及,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他拿枪指向一个角落:“别想耍花招,这里有监视器。”

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呢,监视器啊TAT麻痹没救了没救了,本来还想着这里或许可以逃掉,可这里不但就这一扇门,还特么有监视器!对不起狱友,我要出卖你了!

“进去!”他再次推了我一把,将我推进去后就关上了门,然后打开小窗说,“晚上我会来带你出去,记住,别想耍花样,记录好情况,你需要汇报你所看到的。”说完,拉上小窗走了。

……今天也许是我出生以来在心里说脏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我头疼地揉揉额角,转头看向这间勉强可以称之为房间的地方,这里面有很多你在物理教室或者家电维修店能看到的东西,线路板、电线、军火零件以及……两个男人。

一个躺着一个站着,这俩男人看起来都是人质,躺着的那位有胡子,也许我该叫他爸爸,他眯fèng着眼像是刚刚醒来,正在粗鲁对待自己身上的仪器,而站着的那位,则正端着平底锅哼着歌怡然自得地……看样子这是正在……做饭?

真是非常乐观的人质啊。

“哦,来了位小姐,欢迎你╭(′▽`)╭(′▽`)╯ 。”做饭的那人说着美式英语,戴着眼镜,有些秃头,“我叫伊森,你呢?”

“……不要问我的名字了吧,如果一定需要称呼我的话,就叫我红领巾吧。”其实我更希望他叫我总攻来着,这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我的名字!

“哦,那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伊森耸耸肩,对身后那个醒来之后就各种折腾的人提醒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乱动,老实点嘛。”

那人迷茫的眼神扫视着整个房间,路过我的时候停顿了两秒,最后看向伊森。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他说话很费劲,边说变拆开了胸前的纱布,表情很痛苦,不过那都是小菜一碟,因为他拆开纱布之后表情变得更茫然了。

其实我也很茫然,这个屋子里唯一不茫然的就是伊森。

“你对我做了什么?”男人有气无力地看着伊森,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起一面镜子,又看看连接着自己心脏的电线终端的机器,面部神经有些扭曲。

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可以在脸上表现出表情最多的人了。

“我对你做了什么?哦,这个问题真让人伤脑筋,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伊森吹着口哨做着饭,“你在爆炸中受了伤,我尽可能地取出了你身上的弹片,可还是剩下很多,在血液里朝你的心脏去了。”他指指那机器,“就是它令你活着。我们村子里有很多人受了这种伤,人们称之为活死人。给你个纪念品。”他拿起一个瓶子丢给那人,里面装着弹片。

……

再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场景,那我就真是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