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何双双站在那里,两个月没见,她又黑了,还穿着那件牛仔衣,头发是长了,黑黑的,末梢还有些卷曲,发髻随意地弯曲着,她那双眼睛笑得弯弯的,看样子是想死自己了,特意跑来的吧?

何双双的笑容不减,看到周彦开门后,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哎呀,怎么黑了,也瘦了,你们没好好吃饭吗?我妈叫你晚上去我家吃饭,她给你包饺子。”

说完绕过他,进了屋子,她的发梢就那么甩过周彦的鼻翼,带着一股子清新的青柠檬香气。

周彦正在回味,屋内一声叫喊:“周彦,你疯了!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俩月没见了,蛮想的,挺亲的。尤其是每天早晚的电话,问他睡得好不,吃得好不,别感冒了这样的闲话问候。两个月,何双双从没间断过,早上一个电话,晚上一个电话,唠唠叨叨的。

周彦反手关了门,走到何双双的身后,搂住她的腰,紧紧地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他低下头,将他发丝里的味道,全部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阳光透过床帘,将空气里的粉尘照得清清楚楚。时间是静止的,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声,遮盖不住地在何双双的胸腔里发生。

周彦没穿上衣,就穿了个四角裤,他身上的温度就这样贴着背传到了何双双的身体上。何双双有些瘫软,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彦说:“双双。”

何双双傻兮兮地回答:“啊?”

周彦吻她的耳垂,“你想我吗?”

何双双呆了,“啊?”

周彦轻笑,“没想?”

何双双很傻很直白地回答:“想呀,没人帮我修电器的时候就天天想你。”

呵,原来是这样啊……

很快,有些人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确不会弥补,只能继续傻乎乎地呆着。

那天晚上,周彦去了何双双的家,去的时候,抱着两幅画,一幅据说是宋朝的仕女图,一幅是黄宾虹先生的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