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绷着肌肉筋骨动了下腰,最终在他似笑非笑地目光中放弃了挣扎,放软了筋骨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似乎极为满意我的顺从,手臂略微用力把我往他怀里带了一些,低笑着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我动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脚搭在茶几上、头枕着他的肩,懒洋洋地问他:“问什么说什么?”

他的手有些不老实,隔着薄薄的睡袍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梭着我的腰,摩梭得我的本我有些蠢蠢欲动,我只好捉住了他这只作怪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樊东方轻笑了一声,任由我摆弄着他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说:“嗯,尽量。”

我挑着眉眼斜睨他:“什么叫尽量?”

樊东方自由着的右手捏着我的下巴帮我“纠正”了下我看他的角度:“尽量就是我会尽我所能地改掉我与生俱来的习惯,绕过我的防御机制,尽可能地做到你所要求的坦诚。”

我端量了他一瞬,慢吞吞地点头表示满意。

樊东方以指节敲了敲我的额头:“你努力一点,就不用我总是跟你坦白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再努力,短时间内也甭想洞察你的心思。”

樊东方低笑:“不会,我对你没有防御。”

这话我是不信的,但也没有跟他争辩,而是笑着说:“那好,请你关掉你的防御机制,告诉我你中午的时候是不是吃醋了?”

“是。”樊东方承认得痛快干脆,“当时我只知道李老师是位单身女士,并不知道你所请来的李老师是李嫦老师。所以,见你顾不上理我和东方晟,直接扎到李老师的休息室里一中午……”说着,他指尖挑了下我颈间的红绳,“孤男寡女的,还宝贝似的带着个新颈饰出来,我难免会不高兴。”

我闻言嗤嗤地笑。

樊东方垂眼看着我又补了一句:“我虽然心里不快,但也没有跟你闹脾气,确切地说是我从来不闹脾气。”

我抬眼看着他笑:“那你闹什么?”

樊东方看着我,凌厉的凤眼里尽是意味深长:“什么也不闹,谁惹我生气就收拾谁,你可以试试。”

我摇头拒绝,把规避危险的本能说得冠冕堂皇:“不,我不舍得惹你生气。”

樊东方一笑,指尖挠了下我下颌:“乖孩子。”

我有些赧然,摸着有些发烫的耳朵错开了他的视线,目光落在他的胸前,盯着他身上的条纹马甲犹豫了一瞬,不自觉地攥紧了他与我十指紧扣的那只手,问他:“今晚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樊东方几乎以相同的力道回握住了我的手,右手抄着我的腿把我抱到了他的腿上后,捏着我的下巴不让我回避他的视线,噙着笑问我:“你觉得呢?”

这个类似于公主抱的操蛋姿势让我的心有点乱,然而我却没有逃离并不怎么严密的束缚,反而扳着他的肩让自己在他怀里坐得更加稳当了一些:“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