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意也看着姜晨。

都是挺臭不要脸的人,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

姜晨跟傅明意对视了一瞬,慢吞吞垂下眼,默默地把石膏腿往里挪了一点,演的就好像是唯恐挨着傅明意,闹出点什么误会来一样。

傅明意被姜晨这幅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给气笑了。

眸色沉沉地盯了姜晨一瞬,傅明意伸手捏住姜晨捋输液管的手,轻叱:“再使点劲儿就不过液了。”

姜晨盯着傅明意的手,脑袋里晃着这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探索的画面,慢吞吞地往外抽了一下。

就是傅明意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没能抽出去。

姜晨心里放着烟花,面无表情地抬眼,硬邦邦地问:“傅哥?”

傅明意攥着姜晨的手,盯着姜晨看了好一会儿,轻哂:“嗯。”

姜晨又假假地往回抽了下手,说:“这不大合适。”

还别说。

习惯了姜晨又野又骚地勾他,小崽子突然正经起来,傅明意还真有点不适应。

但再攥着人家手不撒手,就忒掉逼格了。

傅明意松开手,叼了根烟,哼笑:“放心,你明天哥哥不知道。”

我他妈那是怕傅明天知道吗!

我他妈是不能让你一直不长心,只把我当个炮友,再在睡够了我以后,发现我跟傅明天那点子竹马情谊跟我来个彻底桥归桥路归路!

这瘠薄男人,竟然觉得他要盘傅明天!

姜晨气不打一处来。

攥着硬邦邦的拳头,瞪了傅明意一瞬,冷笑:“要不要我谢谢傅哥体贴啊?”

哦,戳小崽子痛脚了。

傅明意咬着烟,摸摸口袋没摸着火,咂摸着小崽子突然消失不见的眼力见儿,漫不经心地说:“倒也不必。”

姜晨眯眼盯着傅明意审视了片刻,突然顺着傅明意的误解,笑问:“傅哥,你是真不介意啊?”

扯瘠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