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果毅郡王敢做梦,而是谢瑾年敢让他做梦罢!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能干呢!

静姝亲亲谢瑾年眉宇间似有若无的阴郁,轻声问:“果毅郡王妃呢?听闻她爱子如命,又如何能受得了夫君抢了她儿子的身份?”

“因为她儿子已经殁了,若没有为夫,世子之位便只能便宜了过继来的嗣子。”谢瑾年轻嘲,“就果毅郡王和果毅郡王妃的年纪和身子骨儿,过继不晓事儿的幼童显然不现实,可成年的嗣子有亲生的父母,又哪里会待她真心实意?”

静姝颔首:“听闻果毅郡王妃与果毅郡王府那几房旁支相处的并不怎么融洽。”

“何止是不融洽,果毅郡王妃不是个和善人,那几房旁支也不是什么善茬,说她们是累世仇人都不为过。”

好在那些人都被他捋服帖了,待得他家娘子进门儿,不会有人给他家娘子找不自在。

谢瑾年抱着盘踞在他心尖尖上的娇娘,轻声道,“若是过继成年嗣子,果毅郡王活着的时候还好,可万一她走在果毅郡王后头,十有八九是得看着嗣子的脸色过日子的,果毅郡王妃自然不乐意。”

如此就能说的通了。

静姝抱着谢瑾年的腰,用脸颊轻轻蹭了蹭谢瑾年的胸肌,了然道:“看嗣子的脸色过日子,自然不如做新君的嫡母尊荣。”

谢瑾年轻抚静姝的脖颈,笑道:“所以,她纵是有什么念头也只敢提一嘴,为夫不乐意她便也没辙。”

静姝跟着谢瑾年笑道:“但愿她是个拎得清的,千万别在夫君跟前儿老实卖乖,转过身儿来就跟我摆婆婆款儿。”

“她不敢。”谢瑾年用下巴轻蹭静姝的头顶,不紧不慢地道,“待娘子嫁入果毅郡王府,只会比现在过得更舒心。”

这话她信。

静姝窝在谢瑾年怀里轻声道:“只要是与夫君朝夕相伴,便没有甚么不舒心的。”

谢瑾年拢紧手臂,含着笑允诺:“再等等,最多两个月,为夫便娶你过门。”

“当真?”静姝满心以为少说也要等上个一两年,毕竟她是个新鲜出炉的小寡妇不说,这古代婚礼也是有讲究的,“夫君可莫哄我。”

“终身大事,不哄你。”谢瑾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静姝的背思量了片刻,轻叹,“再说为夫也等不及了。”

抵到她腿上的物事确实挺有等不及的架势。

静姝红着脸轻啐了谢瑾年一口,小心翼翼地挪开了腿,问谢瑾年:“夫君,我若是再嫁,澜哥儿该如何安排?”

谢瑾年垂眼,端量着他家娘子的神色,略作沉吟:“澜哥儿是谢家嫡长子,自然该留在谢家顶立门户。”

静姝微微蹙眉:“夫君,澜哥儿留在谢家恐怕不合适。”

谢瑾年指腹按在静姝眉心,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有些漫不经心地问:“谢家嫡长子,又非娘子所出,把他留在谢家哪里不合适?”

说完,谢瑾年又问静姝,“还是娘子不舍得澜哥儿,想把他带在身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