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问,有些猝不及防。

静姝呆了一瞬,才明白过陈嬷嬷话中深意来,不禁莞尔:“算是罢。”

陈嬷嬷闻言,不禁眼圈一红:“这可真真儿是天大的好事儿,您是不知道,老奴这心一直悬着,就怕姑娘一直想不通,误了自己个儿终身。”

她这个奶娘待她真是一片真心实意。

静姝看着陈嬷嬷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不禁扎进陈嬷嬷怀里,娇声道:“嬷嬷这下尽可以放心了。”

“放心!放心!”陈嬷嬷抱着静姝,絮絮叨叨,“老奴冷眼瞅了这么些时日,姑爷那真真儿是色色俱全的人物,一点儿也没比世子差了。夫人也是和善性子,慧姐儿更是纯真无邪的,要老奴说,若不是谢府门第差着些,那真是比侯府还要强些。”

“婆婆慈和,小姑子可爱,夫君色色俱全……”静姝替陈嬷嬷擦了下脸上的泪,顽笑道,“叫嬷嬷这么一说,我这还真是白捡了一个金龟婿,赶明儿可得对谢世安好些,免得他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魂儿。”

“就是这么个理儿!”陈嬷嬷连连点头,趁机道,“姑娘拢住了姑爷的心,再生下个一男半女,这后半辈儿也就稳妥了,老爷太太在天有灵,也能安心。”

这可真是三句话不离生崽儿固宠。

静姝不禁一指东厢,笑道:“儿子已经有了,待改日再去捡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便也儿女双全了。”

陈嬷嬷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险些没上来。

*

正赶上太子丧礼。

即便顶头上司泰老爷口头允了谢瑾年假期,谢瑾年也不好在这当口跟人交接,便只得拖着“伤病之身”处理那些个俗务。

非常时期,俗务不少。

他自家又有事要忙,且也因着京中局势变化变得繁重许多。

两厢累加,一连半月,谢瑾年都没能深夜潜进怀瑾院钻窗爬床,抱一抱他的小娘子。

好在静姝说要待谢瑾年好些,并不全是跟陈嬷嬷说的玩笑话。

许是书斋中那一眼心动的缘故,当然,也极有可能是一连半月不见,静姝心中也起了相思。

这日,谢瑾年难得觑着个闲暇,遣人来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