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扬眉:“哦?”

静姝轻点螓首,煞有其事:“我不过是气不过那位要把夫君掳去做男宠,才故意气她,说要做主把她纳进来给夫君做妾的。”

谢瑾年端量了静姝一瞬,确信小娘子信口雌黄还夹带私货暗讽他,却也没拆穿她。

顺势反手握住静姝的手,揉捏着那笋尖似的玉指,轻笑:“你也不怕她真就顺着你的话,自降身份入了我后院做妾?”

我巴不得你每天多睡几个妾呢!这样我的贞操才可保!

但是,静姝抬眼,却在使尽浑身解数装柔情脉脉:“我相信夫君是个重诺君子,说了给我独宠,便必不会食言。”

明知小娘子是在给他戴高帽,谢瑾年听了依然心中熨帖:“且饶了你这一遭,若是日后再敢如此,必不轻绕。”

静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我记下了。”

怎么听这话都像是“这愁,我记下了。”

谢瑾年端量小娘子,却也只见了一汪似真似假的温柔,便也未作深究。

攥着静姝的手,以静姝的指背挑起了静姝的下巴,谢瑾年眼底含着笑,慢条斯理地说:“却也不能就这般饶了你。”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病美人两个新标签,get√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在谢瑾年好整以暇的目光里,怂哒哒的问:“夫君要怎样?一锅水煮鱼可好?”

水煮鱼?

谢瑾年并未听过这种做法,不过想到那日偷吃的烤肉,却是对小娘子的厨艺有了迷之自信,笃定水煮鱼必定好吃。

“可。”难得小娘子如此殷勤,谢瑾年自然不会拂了小娘子的美意。

不过谢瑾年并不觉得拿人手短,十分心安理得地得了小娘子一锅水煮鱼,便好整以暇的看着静姝,“不过娘子是知道的,为夫最爱红袖添香。”

“……”人这么美,心这么脏,做一个表里如一的美人不好吗?

静姝终于没忍住,破了她那装出来的柔情似水形象,狠狠地白了谢瑾年一眼。

谢瑾年大笑。

揽着静姝靠在厢板上,谢瑾年轻哼:“画堂红袖倚清酣,华发不胜簪。几回晚直金銮殿……”【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