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静王双目如电,冷冷看着裴桢,仿佛不胜惊怒:“你要陷我于不义么?!”

“王爷!今上看似英明,却被一女色所惑,实在不堪为天下之主……”

裴桢说到女色二字,面露不屑,静王心知肚明,他是在说晨妃。

“下官多日观察之下,王爷天纵英明,礼贤下士,才德乃是先帝诸子中最佳的!”

裴桢慷慨激昂地说道,静王止住了他,沉吟道:“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忠心,只是这等大逆之语,今后不要再说了……”

他又问了些大小部务,到huáng昏时分才端茶送客。

“此人对今上很是不满,大约是一心襄助王爷您了!”

师爷在旁说道,静王仍是一片沉静,道:“且再考验他一下,小心为上啊!”

八月十九,皇帝派使节,从鞑靼军中迎回平王的尸骸,隆重以国礼葬之。

八月廿一,岘昆行宫中旨意被分发各地,皇帝连连召见军中大将,连京中朝野都颇为震动。

一场大战,已是一触及发。

第157章对峙

岘昆行宫在前朝便是天子北狩之地,虽名避暑,实则在此厉兵秣马,严密防备北方蛮夷的侵扰。

八月廿五,执意传回京城,留守的太后和阁臣这才知道,皇帝调集了京营和禁军的八万人马,又从各地紧急调来八万,再加上镇北军周浚奉命调拨的四万,凑齐了二十万大军,集结清点,配备了马匹军械,便开始向东北方向开拔,终于在八月廿九的早上,赶到了平州城下,扎下连营,单等鞑靼人乘胜前来。

皇帝正在看着兵部汇集的奏报,晨露手中研着墨,悠然问道:“是鞑靼人又有了新动向?”

“他们在栾城停留了好几日,再没有要进攻的迹象。”

皇帝沉吟着,眉心隐约露出踌躇之色。

“如今大军僵持在这里,进不能收复栾城,退,没有任何意义……”

起鞑靼人的战术,素来以迅疾称雄,如今这般诡异的不退不战,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听说忽律可汗的身体仍未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