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脸色微红,面上却还强作镇定,清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放下盘子,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事吗?”

江源见她这副明明害羞又端着老板架子的模样,更觉又好笑又可爱。

“我来上班呀。马上快四点了,隔壁小吃店又没开门,我只能到这里找你喽。”江源说着,走近了两步,然后很自然地就抬手帮她拂去唇角上残留的奶油。

奶油是水嫩嫩、粉润润的颜色,像极了爱情,甜美得让人想一头腻死在里头。就连江源这样的大男人,看着都有点春/心/荡漾,未经深思,便将手指伸到嘴里尝了尝:“好甜。”

明明他现在对味道还不太敏感,可是这种甜蜜的感觉却从心底溢出来。

然而这样的动作看在温暖眼里则是又惊又糗:他居然吃我嘴唇的奶油!这特么的,分明是在公然调/戏老板!

温暖很生气,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她此时瞪着他的目光,早已经将他碎尸万段。

江源本来心里没有调/戏的意思,刚才那一下,对他而言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可是此时,他也意识到不妥,遂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

不等他解释,温暖已经将手一指:“明天要开业,卫生还没搞过。你,把地板全擦一遍!用抹布擦,不要用拖把。要一尘不染,否则扣你半个月工资!”

让你调/戏老板,让你占老娘便宜!老板不发威,你当老板是豆包呢!

江源无奈地叹息一声,轻轻地应了句:“好。”

得罪了人家,还能怎么办?认罚呗!

把江源赶去外间擦地去了,温暖背过身,两手抚着自己的胸腔:这特么,怎么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真的被他撩到了?

扭过头看到江源已经端了盆水,半蹲在地上,当真的如她吩咐的那样用抹布认真地擦起了地板。真特么的,连擦地的样子都那么帅,简直没天理了!

收拾起看美男的心,趁着这会儿还有点时间,她开始制作蛋糕裱花。

当蛋糕放到裱花台上的一瞬间,温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脑海中的杂念也尽数清退。她的脑子里余下了各种相关的专业知识与技能。如何让奶油与蛋糕完美贴合,如何用裱花袋挤出漂亮的造型等等,一切都是手到擒来。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完成了一个六寸糕蛋的裱花。

蛋糕的整体为非常清润的浅绿色,中间浮着亭亭玉立的并蒂莲。莲花做得极为逼真,莲瓣白中透粉,静静绽放,仿佛一阵风来,莲花便会轻轻摇曳。花朵的中绿色的莲蓬上,莲子颗颗饱满,让人有种想伸手抠一颗下来的冲动。莲花下还浮着几片碧绿的莲叶,叶上的脉络都真实可辨。

如果不是花与叶都比实际的小上数倍,乍一看,还以为是采了真正的莲花、莲叶直接插在蛋糕上呢。

当温暖放下裱花工具,看着蛋糕上的莲花时,还有点吃惊,忍不住暗自感叹一声:鬼斧神工啊!

再看看时间,居然只花了不到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