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和祁闻有点灰头土脸地告辞了, 连午饭都没留下来吃。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 如果曹姨和李晓琴现在电话里确认一下, 都不会出现这种囧事。

趁着李晓琴在接电话的时候,白晚晚瞪正在一脸淡然喝茶的沈时深, 小声说:“你来干嘛?”

沈时深放下茶杯, 反问道:“我不来, 你就和别的男人相亲?”

白晚晚可没忘记这狗男人有多狗,冷哼:“我一个正根苗红的单身女性,干嘛不能相亲,法律有规定吗?”

“我......”

“别拿一百万威胁我,”沈时深正要说话, 白晚晚又截过他的话头,说,“一百万我过几天就还你, 从此我们两清!”

沈时深:“......”

完了, 这下真惹毛了。

但是, 他也很无辜好么。

兴致满满地跑来给小女友和她妈妈拜年, 甚至为了哄她高兴昨天和他妹妹花了小半天出去买礼物, 结果, 才来白晚晚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货居然在相亲了。

虽然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在, 可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 有的只有满满的占有欲,即便理智上知道肯定有内情,可感性上还是会难受的嘛。

换做上辈子那作威作福的沈总, 估计直接让人把他裹麻袋揍一顿了,哪里还会跟他好声好气地讲话。

但沈总还是暗搓搓地给对方下了个梦魇咒,送他一份新年大礼。

李晓琴接完电话回来,发现以前无时无刻都要秀恩爱的两个人,各占据着沙发的一边,脸色貌似都不是很愉快。

“咦,这是闹矛盾了?”李晓琴的声音很欠揍,“哎哟,瞧瞧这气成包子的脸,肯定是的。”

李晓琴贱兮兮地伸手掐了一把白晚晚的脸。

白晚晚:“......”

她是怎么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的。

“抱歉伯母,是我惹晚晚生气了。”沈时深主动承担错误,十分有风度地说。

“嗐,这有什么,”李晓琴十分不在意地说,“小两口么,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正常正常,那种不吵架不闹别扭的,叫相敬如宾。”

沈时深听李晓琴一通瞎扯蛋,有点好笑,说:“但这次好像有点严重,我正头疼怎么哄晚晚开心呢。”

李晓琴闻言,给他支招:“我们家晚晚啊,最喜欢吃棉花糖,以前她就算再生气,一颗棉花糖就哄好了。”

说着,她给沈时深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