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湛西从未像今天这样不依不饶过, 接了话道:“看来是生气了。”

柯梦之不说话。

项湛西看她:“生气得都不说话了。”

是是是, 行行行,领导你怎么说都行,早点说完早点放我走人。

可项湛西竟也忽然不开口了。

柯梦之的眼神别在马路牙子上,等了一会儿,见面前的男人不开口,心说这又是在酝酿什么,再等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抬眼,只见项湛西垂眸平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有点深。

柯梦之问他:“不说了吗?”

夜幕已彻底降临,汇聚穿行的车流晃dàng在一道道车灯下。

项湛西终于道:“柯梦之,赌约也是有限期的。”

柯梦之同他对视。

“我也没有那么确定,我一定会赢。”

“最后的输赢,还是看你。”

这些话同情话一般有着相同的韵律和电流,听得柯梦之舌尖发麻,心口的跳动变得更加不规律。

她想自己今天一天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上完了班,做错了什么要在下班的时候接二连三先后遭遇景茴和项湛西?

可她又想,项湛西又做错了什么,要一直一直喜欢她呢?

她有什么好的。

她如今一无所有负债满身,除了皮相尚且还可以之外,可这身皮相落在这千万人口的苏市又能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