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一见她,尖叫一声跳得三尺高,一把扑过来抱住她,当场就哭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柯梦之紧紧抱她:“你结婚,我当然得回来,咱们不是说好了,你结婚我给你当伴娘的吗?别哭啦,新娘子。”

薛月直抹眼睛,娇嗔道:“我没哭,我这是激动的。”

柯梦之:“是是是,结婚是大喜事,不能哭啊。”

薛月一插腰:“我要想哭,谁还能拦我?”说完就被亲妈扔了个鞋底。

薛月大学在北方念的,大学同学基本都是北方人,没人来,以前的初中高中同学也多不联系,只来了几人,其他都是薛家的亲属姐妹。

柯梦之掺和在一堆人聊天,大家嘻嘻哈哈,下午五点,薛月妈妈来赶人,只留下柯梦之陪薛月补觉——晚上要起来化妆,半夜接亲。

chuáng上,柯梦之和薛月躺在一起。

两人谁也没提柯家的事,聊了很多以前高中的趣事,还有那些曾经的同学——谁去了哪儿,谁在做什么,谁结婚了,谁一毕业就生孩子了,谁一口气攒出个二胎。

柯梦之听着,好像镜花水月,离自己远得不得了,似乎大家的生活都离她特别远,仔细想想,不正是如此吗。

聊着聊着,薛月忽然道:“对了,之之,你还记得项湛西吗?”

柯梦之听薛月一惊一乍,刚好转头,一听这话,差点把自己的脖子扭了。

她心说,记得,何止记得。

薛月在chuáng头灯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大眼睛,黑瞳格外亮,睡意全无,格外兴奋的样子:“你不记得了吗?项湛西啊,就是以前我们班上特别冷看上去特别拽的那个。”

有吗?为什么她完全没印象。

原来他早年给人的印象是这样的。

薛月:“我跟你说,他高中毕业就没上大学,直接出去打工了,现在都混成总监了!神奇吧!是不是特别神奇!?”

神,特别神,还有更神的……

薛月笑:“我还和大超说,这要是谁以后毕业了刚好和项湛西一个公司工作,还不就刚好印证了那句‘大学毕业的在给高中毕业的打工’,哎呀我的妈,想想就有意思。”

柯梦之:“……”没其他谁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