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道:“你要是肯乖乖被养着,我也不用多操酒桌上那份心了。”

辰涅:“工作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酒我能喝,人我应付得过来,眼色我也会看。”

厉承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和辰涅纠缠,显而易见,她在酒桌的沉稳有目共睹,她端得住,这是酒桌上的女人很少能做到的。她不是弱者。

车开到金海茂门口,并不下停车场,厉承就知道辰涅不上去。她不想上去就不上,厉承觉得理应如此。

他解开安全带,辰涅却撑在方向盘上问他:“你的那些花瓶都处理掉了?”

厉承:“嗯。”

辰涅:“其实这些你可以提前告诉我,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厉承:“当时,有些事还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辰涅问的直接,就好像她面对他时,坦荡荡,无畏惧,没有带着面具的遮掩和顾虑。

厉承心念一动,反问道:“我没提前告诉你,心里不痛快,恨我了?”

辰涅在黑暗的车厢内绷着后槽牙:“那当然不可能,花瓶么,就是装饰用的,厉老板你就应该多买两个放家里,怎么不在金海茂摆一个?”

她尖牙利齿起来同样不客气。

厉承顺着她的话,幽幽道:“不是有你吗。”

辰涅气结,抬手打了他一下。厉承却捏住那只手,笑道:“对,你不仅用来装饰,还有别的实际用处的。”实际用处四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辰涅发现这人坏起来是真坏,先前在凉山也不见他嘴巴多厉害,那会儿像个闷葫芦,这会儿倒是一句接着一句。

看来不正经这件事,男人比女人做起来更顺当。

厉承下了车,白色的三叉戟车屁股一甩飞驰而去,他看着那道瞬间的车影,扯唇笑了笑,转身回金海茂。

大厅门口开门的保安很客气,开口喊他厉先生,厉承点头,抬眼进门,忽然看到了大厅沙发处循声站起来的女人。

罗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小跑了过来,仔细看着厉承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承哥。”

厉承垂眼看她:“你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