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茹刚大学毕业,哪儿懂酒桌上的事儿,慌忙把面前刚斟地酒杯举起来,正要站起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酒杯直接拿走。

厉承单手捏着酒杯,替罗茹和对方碰了一杯:“最后一杯,天也不早了,我喝完,大家都尽兴随意。”

简单一句话说完,一口将酒随意闷了,脸色没有丝毫改变。

这一桌都是熟人,大家和厉老板喝酒谈生意都爽快,最后一杯下肚,基本也差不多快散了。

陈枫林和其他人都站起来,和厉承打了个招呼说笑着朝外走,留下包间里的厉承和罗茹。

陈枫林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朝几人道:“要不我做东,再找个地方接着玩儿。”

“行啊,陈总请客我们还能推么。”

人都散了,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罗茹闻着满屋子的酒气,一时脸红,半响侧身,拿眼睛瞧厉承,又伸手要去摸身旁人的额头:“承哥,你还病着吗?要不要去医院。”

厉承还是原样靠坐着,一侧头避开她的手,又把手里的酒杯扔开,杯身蹭在另外一个白色骨瓷碟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罗茹直觉气氛不对,心头小小一惊,收回手不敢再动作,看着厉承reads;首席的溺爱。

厉承缓缓抬起眼,眯眼看着她:“谈生意,我自己不带女人,你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罗茹心里一跳,指甲掐掌心:“是陈舅舅让我来的。”

厉承突然讽笑了一下:“他让你进公司,让你来酒桌,还让你干什么来了?”

罗茹心中渐渐狂跳,她觉得自己那些心思还有陈舅舅的那些想法,一定都是瞒不住厉承的,但她此刻还是觉得羞恼和不平,她想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其他人能来,为什么她不能来?

再说了,她也不是来喝酒的。

罗茹不回反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不去医院也行,去我那边,我给你炖点粥,你生病还喝酒,我怕你……”

身旁人影立起,厉承已经站了起来,随手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就走:“这些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该管的。”

厉承说完就走,罗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跟在后面,不知该说什么,几次张口又闭嘴,懊恼得不知该怎么办。她觉得厉承和以前不太一样,厉承哥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他们从小就认识,他还经常带着她一起玩儿,为什么现在她走不近他身边,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厉承从包间出去,期间手机又震了好几次,他只拿起来看了眼就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