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子。

她对他的所有感觉,就是从头到尾她做的那些事,看着他,望进他的眼底,多巴胺飙升,忍不住浮想联翩。

但这些话,她怎么对简易舒说?哪怕那是她的心理医生。

简易舒并没有勉强,继续道:“辰涅,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回想几年前你对那个地方的心态,再结合你现在的感知感觉,你要有意识的想办法让自己弄清楚,对十年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辰涅皱眉,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她多年执念的事,她早就放下了,只是这么多年盘横在心里耿耿于怀,如今回来才明白她早就不在意了?

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在发现对这个地方没有太大感觉后,她心理并没有如释负重的感觉?

简易舒又道:“告诉我,最近你有没有做梦,梦到些什么特别的事?”

辰涅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她皱眉:“我梦到,我梦到十年前,他们让他推我下去。”

简易舒听懂了:“然后呢?”

辰涅:“我说——把我推下去。”

简易舒斩钉截铁道:“ok,今天到此为止。等你回来,我们再聊。”

辰涅愣了愣:“今天你不给我‘发药’?”

简易舒笑了笑:“小涅涅,现在不用我给你药,你已经在尝试救自己了。你要相信你自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如果有问题,就像今天这样,给我电话。”

辰涅:“好。谢谢。”

挂了电话,辰涅转头看人群,眯着眼睛。

她对这里没有任何想象中该有的感觉,那她为什么想要回来?她在执着什么?

突然“咚”地一声,辰涅转头看向祠堂,那是平安钟的声音。

辰涅收回视线,抬步离开,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转头看向身后。

她买了祈福锁,锁上只刻了两个字——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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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走到廊下,看到辰涅已经回来了。她坐在小板凳上,伸着笔直的两条长腿,无聊扔食喂鱼。

他看了两眼,转身正要离开,辰涅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