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打磨人的性格、行为,同时也抹掉了很多年少时的幻想。

或许,还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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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很早很早之前,自己刚上大学的时候。

梦里的她就好像还是那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恣意随性,热烈而没有什么心眼儿。

那天顾茗回家,离开之后梁笑笑就和宿舍的人搬了凳子窝在地上打牌。

她于打牌上的造诣可谓杀遍整栋楼无敌手,惊得隔壁宿舍男生楼时常感慨她是巾帼打牌女英雄。

正玩得高兴,顾茗的电话来了,说她钱包没在身上,让梁笑笑帮着看看有没有落在宿舍。

梁笑笑手里夹着牌跑到顾茗桌山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大钱包。

“在呢。”她道。

“能帮我拿下来么?我让人上去拿了,你只要下来一层就行。”

梁笑笑在打牌,所以开的是扬声器,宿舍里打牌围着的人几乎都听见了,有人小声感慨了一句:“矫情,自己不会上来拿啊。”

梁笑笑倒没多想:“行,你让那人赶紧的啊,我招蚊子。”

“好的。”

梁笑笑那体质是她们宿舍最招蚊子的,每次一拨人围着,其他人都没感觉,就她在那里挠啊挠的,挠得腿上一条一条红杆子。

梁笑笑额头上海贴着两个奥特曼打小怪兽的贴画,“哎你们等等啊,别窜牌啊,回来继续打!”

说着合上手里的牌,抬眼一看,一口吐沫就喷了。

她打牌专心,一轮又一轮打下来,铁打的梁笑笑流水的牌友,她也没注意已经打了多久了,猛的抬眼就看到她对面一拨四五个小吊带,额头脸上下巴脖子锁骨贴满了各种贴画……

梁笑笑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奥特曼和小怪兽,笑得张牙舞爪,哈哈哈乐死了。

她的牌友输得万分惨烈,这要是像男生那里那样打牌还算钱的话,她们几个姑娘估计今天晚上内裤胸罩都要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