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抿着糖:“悠着点吧,柏老师。”

柏天衡轻笑:“有糖吃就是哥哥,吃完就是柏老师?”

江湛后背抵墙,微抬着下巴,睥睨的眼神,也笑:“嗯,对,就是这么现实。”

柏天衡抚脖子的手没舍得放下,江湛微挑下巴看过来的样子,是不动声色的勾人:“既然这么现实,我又‘不辞辛苦’‘不远万里’,是不是该问你要点送糖的劳务费。”

江湛吃着糖,咽了咽喉咙,喉结在指腹下擦过:“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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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场间。

钟池坐立不安。

他身边的组员察觉到,试图安抚他:“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

他说那种话,还刚好被悄悄赶回来的柏天衡听见了。

这还说没事?是忘了柏导走到他旁边时特意“嗯”的那声吗?

尤其进候场间后,发现《棉花糖》那组所有人都在,除了江湛。

江湛不在,能去哪里?柏天衡上楼,能去见谁?

钟池无比后悔。

他到这会儿还带着手机,公演近在眼前,他匆忙出去,又打给了经纪人。

经纪人听完,很理智地没有多提柏天衡:“你现在什么都别多想,赶紧回去,把公演好好录完,不要胡思乱想!”

钟池:“可是……”

经纪人:“没有可是!别管别人!你管好你自己!”

挂了电话,钟池回候场间,脸色比刚刚还差。

一进来,看到了江湛。

江湛刚坐下,正无事一般和其他组员说着话,别组的几个男生也围在旁边,有学员叫了外卖点了奶茶,不是人人都有,江湛一定有。

钟池撇开视线。

偶然间的所见,亲身体会的差距,轻易就能让人嫉妒,嫉妒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