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木若拼命哀嚎着挣扎,“呜呜美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真的我发——嗳——”

猛地天地翻转,待木若回神时,已经被白衣松垮的美人覆压在榻上。

望着身下人圆睁的双眼,白墨凌迟似的速度慢慢俯身,愈接近,木若的表情便愈是纠结;愈是纠结,白墨嘴角的笑意便愈是明显。

眼见着就要贴下来,门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白公子,昨夜可曾睡得安好?”

温润的嗓音很是醇和,对于此刻的木若来说却是无异于惊鸟的弓声,刚反抗着想要起身,便已经被眸色深邃的白墨重新压下。

白衣美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身下无比纠结的女子,脸上的神情极是愉悦,听到接近的脚步声,薄薄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慢慢俯下身去:“我也,很不喜欢——”

木门被轻推开,紫色衣袍露出边角:“白公子——”

“…被人觊觎呐。”低沉而蛊魅人心的尾音融进女子的发间。

木若僵直地望向推门进来的朱时燕,神情呆滞。

朱时燕同样惊滞地望着那一上一下叠躺在榻的人影,因着那埋首于女子身前的墨发美人而心栗不已:“你们——”

白墨的唇角在暗处略微扬起,闲适的低笑声轻若呢喃,让回过神来的木若气得咬牙。

朱时燕沉顿许久,而后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微笑道:“这日上三竿的时辰,白公子真是好兴致啊。”

木若正气不过,听闻此言,转眸望去,咧嘴一笑:“大清早的,夫妻俩温存一下没什么不可吧?难道在这青阳王府连这个都要管不成?更何况了,就算日上三竿,朱世子您再高的兴致,也不该推门而入,不觉得唐突美人了么?”

只看那轻微颤栗的发丝,便知白墨现在该有如何的神色,木若有些懊恼……“温存一下”这之类的话,难道不应该是由美人来说么?让她说出口,真是怎么听怎么怪异呐……

朱时燕的脸色时青时白,不知是气得或是别的什么,他忍不住冷言讥讽:“白公子风华冠世,未曾料及尊夫人却是这等不知廉——”

“——砰——!”

凌厉的声音破风而来,朱时燕还未及反应,便有尖锐的疼痛伴着瓷杯碎在身后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血腥味渐渐弥散。朱时燕惊惧地望向单手撑额,墨发凌乱的白衣美人,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是他从未见过的、令人胆寒的冰冷。

白墨轻缓而慵懒地抚着怀里人的长发,嘴角笑意渐淡,眼底隐约有些杀意露了出来,清冷的声线震颤出清魅的音:“我的若儿,你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