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无所谓……我不疼。

我一点都不疼。

馆陶宫还是那个馆陶宫。

闭着眼睛我也能看到有哪条长廊我们走过,有哪处花藤我们一起触摸。

……怎么……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呢……哥哥……

今年的馆陶宫好冷啊,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自己一个人在冰凉的石板上瑟瑟……

我不疼啊,就像没了魂一样,……可怎么徒剩一副空了的躯壳也觉得难过。

今早我比你醒得早一些,我叫你起,可你不理我。

不过没关系,太傅他若还要用戒尺打你,阿彻可以替你挨着。

今早我起来之后,在铜镜前看了阿彻好久……阿彻的头发变白了好多。

我吓坏了,我跑去看你的长发,入眼还是一片墨色。

我舒了一口气啊……可是阿彻他哭了。

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在你披散开的头发上伏了好久,可我知道他在哭……我瞧着呢。

莫名的……我也有点难过。

可是为什么呢,哥哥的头发再也不会变白了……我为什么要难过。

……

阿彻今天给你洗漱的时候,你的怀里掉出块帕子。

红色的……有的暗一些有的艳一些。

阿彻看着那块帕子看了好长时间,趁我不注意就突然流了一脸的泪。

……真丑。

可我看着看着,我也哭了。

等你这次睡醒了,我替你挨戒尺之前,一定要问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那么恨我么…………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