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来的相处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回放,半晌后刘彘的眉尖蹙起来。

……若是换做现在这一个,他竟只想在十年之后,就把这人囚困在自己的居处,不许旁人看了去,日夜把玩,逼得这人再不能像平日那般淡定,逼得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婉转承/欢……

上一世他爱极了美人,却也看尽了美人们的丑态,这一世,换个口味兴许也不错?

想象着把这人压在身下操/弄,这人受不住时压抑着迸出的呻/吟,这人滑嫩的皮肤在指尖留下的手感,这人的【哔——紧紧包裹着他的……

——果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节/操已经碎成渣渣的刘小彘笑了笑,丝毫不觉自己的想法有异。

陈小娇将刘彘放到地上,替他整理过衣衫,命人伺候着洗漱过了,便牵着刘彘往外去。他自然不知道身侧豆芽大的小孩儿怀着怎样的心思,又用怎样的目光将他的身形一遍一遍地描绘勾勒。

走了一会儿,便进了中厅,传旨的太监在厅中端坐,刘彘只得略有不舍地将目光收回来,心里甚至转过几丝遗憾……这人似乎已经比自己大了七八岁,十年之后也失了纤细而稚嫩的身形,看得见而尝不到,真是可惜了。

“这位便是十皇子殿下吧?”那太监本在与馆陶公主说着什么,这时见到进来的一高一矮两个少年,便起身问道。

刘彘淡淡地扫了一眼那脸上挂着几分趾高气昂的太监,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没有见到预想中十皇子惶恐的瑟缩模样,太监心里有些不满,他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么一个不受宠得连那宫女生的六皇子都不如的小东西,却还像其他皇子一样给他摆谱。

想到这儿那太监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果真是没什么教养的,待会儿到了皇上面前,十皇子可千万别摆出这副祖宗模样。”

陈小娇本来也有些微诧于小刘彘的冷淡,毕竟在这几个月的相处里,小刘彘在他面前都是一副乖巧而软萌的形象;只是此刻听了那太监不加掩饰的不屑语气,陈小娇瞬间炸了毛。

月白色衣袍的少年一步迈出,尚有几分稚嫩的脸上神色肃杀,眼底更是一片冷冽:“郭公公这话说得未免太抬举自己了,——你见过哪位皇子给狗做祖宗的?”

那太监闻言脸色乍变,涨红了的面庞显得有些狰狞,只是还未等他开口,那少年又淡淡地瞥过来——

“郭公公跟在皇上身边不是一两年了,也该明白,在什么样的人面前架子端得起,在什么样的人面前就乖乖做狗;这里是当朝皇上亲姊馆陶公主的行宫,郭公公不需要我一个十三岁的稚童来教你怎么说话吧?”

郭公公的身形震了震,半晌后面有豫色:“……是奴才失礼了,望小侯爷和十殿下恕罪。”

陈小娇刚收敛的气势又重新放出去——

“……郭公公是连主次尊卑都不分了?”

郭公公怔住,不解地抬头。

陈小娇不言不语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