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默得像是凝结。

丁玖玖面前的桌面上, 搁着两只厚厚的牛皮纸袋子。

如果不是那文件的轮廓厚度十分明显,她大概都要哭笑不得地以为寒时父亲是要给自己多少现金让自己离开了。

“叔叔,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丁玖玖实在琢磨不透, 也懒得làng费时间,索性抬头,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面前的男人有着与寒时相似的五官, 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

——

看起来斯文而翩翩有礼, 不像是什么生意人,倒更像是哪个大学里一心向学的年轻教授。

唯独与寒时不同的是, 寒时父亲鲜有情绪波动, 无论声音或者表情。

一如此刻——

“准确地说, 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吗?”

他没有回答丁玖玖的问题,转而开口发问。

丁玖玖迟疑了一秒, 还是慢慢点头。

“在山区支教,您去……看望寒时的时候,我当时在房间里。”

“……果然是你啊。”

寒时父亲并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丁玖玖:“我以为您不会记得。”

寒时父亲:“何出此言呢?”

“……”丁玖玖目光闪了闪, 她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说出口, 但那天对方离开后, 寒时那失落而近乎绝望的眼神仍会时不时地浮现在她的面前。

憋着这样一口闷气, 丁玖玖微垂下眼, “毕竟, 您看起来对几乎死里逃生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关心。”

“……原来,你是在替他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