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你开玩笑也分时间!”

“班长才是,关心人也要分场合。”谢黎起身,单手把郁睿也从地上拉起来。

他转过头,看向沙发前已经站起来的脸色难看的詹先生。

“这考验算他过了?”

詹先生回神,“所有本金和利息不再计息,债款他什么时候还都可以——这是给你们的补偿。”

“听起来亏了。”谢黎回头看向郁睿。

郁睿沉着脸,“你别管了,我带你出去。”

詹先生已经发话,其余自然没人敢再拦。

郁睿和谢黎一直走到门前,身后詹先生开口问:“我们这里有伤药,郁睿,你可以让你朋友留下来看看伤再走。”

“不用。”郁睿声音一反惯常温和,声音里只有凌厉的冷意,“我送他去医院。”

“……”

——

顺着灯光昏暗的长廊出来,两人走过那家关着门的酒吧,拐进楼梯里。

外面天色已晚,楼道里更加昏暗,几乎看不清楼梯。

郁睿迟疑了下,“你等等,我拿手机开手电,你别再摔了。”说完,郁睿伸手去背包里摸出手机。

等郁睿转回头,就见谢黎靠在墙上,右手始终垂着,左手则绕过来,有些费劲地从右边裤袋里拿什么东西。

郁睿脸色一变,“你右手怎么了?刚刚被敲到的?”

“可能是吧。”

谢黎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嘴角还勾着。

郁睿微微咬牙,“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然后我们去医……”

话未说完,谢黎左手抬起来。

他手掌伸开,掌中躺着只浅蓝色的盒子,盒子的边角沾了一点暗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