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类的记忆,感情色彩越浓重,反而忘记的越快、越模糊。

好比霍格沃茨在Hat心里从一开始的鲜活到现在的模糊,他觉得他已经记不得大厅旁边的教员休息室是什么时候修整好的了,却一直记得校长办公室窗外的天气。

Har并不觉得自己老了,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了激情和新意。

霍格沃茨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大概是第三个年头了,但是可惜的是,时间的流逝在Hat身上得不到任何的体现,他只会偶尔抬头算算自己第几次出现在三角凳上。

这个冬天下了很大的雪,Hat倒是对冷热没有什么太大的执着。

他只知道拎着他的戈德里克披了一件手工上佳的银绿色袍子,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而非是格兰芬多,但是Hat嗤笑的讽刺了一句:“在你不开口说话或者作一些愚蠢动作的前提下。”

Hat视力所及的一方天地其实很小的,他晃着自己的帽尖,抿唇,刺眼的笑笑。那是萨拉查去年的圣诞礼物,而戈德里克穿到了今年。

虽然Hat又可以尖酸刻薄的讽刺说:

“嘿,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家族已经被你败到需要一件袍子反复穿两年了吗?”

但是,到最后,Hat什么也没有,他觉得也许看见戈德里克忍耐的脸会更有意思,即使他再不喜欢那件袍子的颜色,但是他依旧坚持穿着,那份坚韧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Hat,却也在偶尔显现来冥想的时候,让Hat恍惚上那么一两秒的时间。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袭明显黑袍的萨拉查孤傲的凸显出来。

Hat突然想大声的对着那个侧影问上一句,

“嘿,萨拉查,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一个世纪,这个时间够数吗?”

Hat不知道他想这么质问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只是很不舒服,甚至连不舒服什么都不知道。

萨拉查这三年行踪很固定,教室——餐桌——寝室,至于他是否移形幻影到霍格沃茨外面就不得而知了。但是Hat可以肯定的是,他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时间屈指可数,但是遗憾的是他的需要回复或者写的信件次数可一点也不曾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