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时不同往日,乔玉没有证明自己的法子,别说是皇宫,连内城靠里的地方都去不了,虽然近在眼前,却没办法相见。

他定了个客栈,一边泡澡一边发愁,难道自己真的要击鼓鸣冤,再大庭广众之下表明身份。

那也太丢脸了吧。

乔玉想到了他的外祖母,福嘉县主。福嘉县主自乔玉失踪后,又回到了外头的古庙中修行,那个地方还好接近些。

第二日,乔玉去了那里,福嘉县主满脸肃穆,正跪地诵经,乔玉也不知怎么了,其实他的印象里只见过福嘉县主两三面,却忽然哭了出来,也跪到了福嘉县主的旁边,嗓子里含满了哭腔,“外祖母。”

虽然景砚一直在暗地里寻找,福嘉县主以为他死在了那场宫变中。

他们俩相拥哭了好一会,福嘉县主又仔仔细细地问了问他这么久以来的经历,乔玉避重就轻,没怎么说自己吃过的那些苦头,一一回答了。

福嘉县主活了这么大,怎么可能看穿不了这些谎话,可她不想毁了乔玉的好心意,只当作不知道,搂着乔玉问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回了京城,还想要做什么?外祖母都帮你,无论是什么,我的小玉。”

乔玉抽噎着道:“我想见殿下,我的殿下。”

他唯一仅有的心愿和支撑,不过是景砚。

福嘉县主长叹了口气,她有什么办法,乔玉实在是喜欢,可她却不敢那么相信景砚。

毕竟他是摄政王,是还未登基的皇帝。

帝王无情,而且自乔玉失踪后,她也从未听说景砚找寻过她的傻外孙。

可毕竟还要给一个机会的,谁让乔玉心悦景砚,她知道自己阻拦不了。

于是,第二日,福嘉县主递了道折子,说是家中有一些乔玉的旧物,不知摄政王殿下有没有兴趣。

福嘉县主想好了,若是景砚两日内不来,也就是说对乔玉根本不上心。到那个时候,她就是绑也要把乔玉绑回陇南,一辈子不许他再想着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