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最靠谱的。”

“最靠谱的么,”兰亭犹豫了一下,“据说是因为尚淑抢了她的男朋友,她找事未果,还背了个处分,于是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好吧,怪不得兰亭说不对我的智商抱什么希望,我早该知道从她这里听不到什么靠谱的消息:“那告诉我你觉得最扯淡的。”

“她被人诅咒了。”兰亭笃定地说,“最夸张的版本是她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被人诅咒,先是发疯,然后歇菜。对于这个,他们还有一个论据,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上帝要毁灭一个人之前,必先让他疯狂。”

“我真诚地建议你们这些校园狗仔队可以去死了。”我一脸菜色地说。

“我倒觉得被诅咒的人是我。”尚淑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打书,脸色有些憔悴,她重重地把书摔在桌子上,“谁有牛奶菊花茶一类安神的东西,我不行了。”

“失眠?头昏?健忘?请服XX口服液。”兰亭翻出一包牛奶丢给她,“说真的尚淑,你现在红鸾星高照,桃花运正浓,不应该这么萎靡啊。”

“我困……”尚淑打了个哈欠,“睡不好觉,一睡着就做噩梦。”

“什么噩梦?”

“今天在图书馆里趴了一会,梦见我被吊在绞刑架上,一帮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昨天梦见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被突然冲出来的劫匪一刀捅死了,前天梦见好好的忽然被人撞倒然后一辆马车从我身上压了过去,大前天是喝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茶,突然就吐血而亡,大大前天……”

“美女,你不是受迫害妄想症吧?”兰亭一脸黑线。

“啊——还被个疯婆子找麻烦!”

“然后那个疯婆子还死了。”我不咸不淡地提醒。

“就是啊!”尚淑一声长叹,“小灵仙儿,你一点都不灵,我还是点背还是做噩梦!”

“再强调一次,我是个纯正的唯物主义信仰者!”我眼角抽了抽,这帮丫头们在外面把我传的活像披着斗篷的吉普赛人,“怪不得本姑娘这么没行情。”

两个倒霉丫头开始没心没肺地笑,就在这个时候,上完体育课的扶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美女,收情书。”

“这三个美女,你说谁?”兰亭嬉皮笑脸。

扶苏翻了个白眼,把信塞给尚淑:“楚灵一天到晚不是泡图书馆就是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就更不用说了,叫什么来着,校园狗仔队队长——你们两个非典型人类,美不美不说,好意思自称性别女?”

“滚!”

然而就在我和兰亭对视一眼准备针锋相对地吐槽回去时,尚淑忽然惊叫了一声,我回过头去,她手上的信飘落在地上,巴掌大的瓜子脸上苍白。

纸上涂得皱巴巴的,暗红色的痕迹明显是血迹,最恶心人的是上面的字,泛着铁锈一样颜色的血字歪歪扭扭地爬在纸面上:你去死吧。